传来幽幽光芒得房舍便是李之和的正宅,也是正厅。
整个房舍简陋,只有一桌,一案,几个圆凳;而且发出幽幽光芒得也不是烛火,而是被封在灯罩里面的许多萤火虫。
李之和先请展昭和赵初焰坐下,他说:“家舍简陋,如今博州逢难,用不起蜡烛,只能借这些“萤火之力”照明,还望二位不要介怀。”
展昭摆摆手,说:“一点也不。李大人不必在意这等微末小事。还是先说正事吧。”
“此处虽然简陋,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展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老夫我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展大人你细细说来。”李之和说道。
良娣在一旁道:“展大人?难道是平津的展大人?”
“正是。”李之和说话时候还握住了良娣的手,这知州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倒是挺疼老婆。
良娣听罢,瞬间落泪,看来她也是苦了许久,如今总算是盼来出头之日了。
“那本钱薄固然是铁证,可是要怎么拿到手?那唤云楼里可有成群的保镖打手。”李之和说道。
“只要确定那钱薄在唤云楼就能行,别的事情李大人不必忧心,我不在意那里有多少保镖打手。”展昭说道。
“早听说展大人一身绝技,武功更是神乎其神,今天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李之和拜服说道。
“莫说这些。”展昭道,又说:“李福海截断奏折,杀人害命,苛捐杂税,搅闹地方政务,这上述哪一条都是死罪。无论他背后有谁力保,都不能逃脱。”
“只是,除了这些呢?他的其他罪行呢?可还有相应的证据?”展昭问李之和。
“有,巧取豪夺,逼良为娼,强暴民女,那唤云楼就是证据。若是展大人你可以混进其中,便能亲眼看到李福海的所作所为。他那般骄奢淫逸,只怕是当今皇上也难以比及啊。”李之和说了不合适的话。
“李大人,不管你内心多么愤怒,此话从此都不可再讲。”展昭郑重说道。
“我也是心急,还望展大人恕罪,以后老夫自然不敢再犯。”李之和道。
“李大人明白就好。”
“我看你这府中荒凉,怎么不见一个差使衙役?”展昭问李之和。
“唉,如今博州真正做主得是那李福海,我这里形同虚设,加之之前李福海三天两头上门威胁,他们也都怕祸及家人,所以我也就谴散了他们。”
“展大人这么问可是需要人手?”李之和问展昭。
展昭点头,又说:“若是没有人手,我可还要从别处调些人手过来帮忙,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费时费力。”
“我府里那些人虽然谴散,可他们哪个也不是做奸犯恶之人,都没有沦为李福海那边的帮凶,虽然李福海很想那么做。”
“若是展大人需要,我倒是可以重新召集他们回来,算来可靠的,能用的大概有四十多人。”李之和说道。
“那已然足够,只是你是否胸有成竹?”展昭问李之和。
“如今展大人你来到博州,只要让他们知道此事,一定没有问题,我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数。”李之和道。
“那便好,后天鸡鸣之前你便要召集这些人前来知州府,只是在那之前,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展昭说道。
李之和想一想,点点头,应道:“能行。我照做就是了。”
“明日晚些时候我要出去一趟,烦劳李大人为我多多捉些老鼠来,不过都要活的。”展昭说道。
“老,老鼠?”李之和和良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老鼠,都要活的,越多越好。”
“呃,好,好吧,这有何难处,要多少有多少。”李之和答道。
后来,饭食上桌,展昭和赵初焰简单吃了些,便被李之和亲自引去西院。
西院西厢房已经收拾妥当,安置好贵客,李之和也回房休息。
白日里,天色不见清明,夜里,倒见一轮明月。
赵初焰开窗,借着月光打量四周:只见一床,一柜,一桌,一屏风,虽然简陋但好歹整洁。
展昭这会儿也叫她:“初焰,过来休息吧。”
赵初焰人站窗前,也不吭声,和他怄气。
“初焰?”展昭又唤她一声。
赵初焰还不理,自己吹着风,看着窗外。
展昭笑笑,亲自走过来,从背后拥住了她,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中。
“还生气呢?我答应你以后事事小心,不会再使像今日那样的苦肉计。”展昭说道。
赵初焰还不理他,她早就不生气了,她只是心疼他。
“还不出声是吗?好,一会到了床上我看你还能不能忍着不出声?”说罢,他便将她抱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