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拿好笔墨纸砚回房,见赵初焰挪了桌案到窗前,此刻正坐在窗前静观外面落雨,她穿着红裙,一手托腮,那模样甚美。
展昭放下笔墨纸砚,悄声走过去,而赵初焰浑然不觉。他站去他身后,她就在他身前,眼眸灵动,盈盈有光,满面温柔,那模样看得展昭心动,埋下脸去,忍不住给她一吻。
赵初焰被惊,看到是展昭才放松下来,手抚他面说道:“你还真是只猫,偷偷进来,叫人难察。”
展昭微笑,又吻她,颇为用力,直叫她满面羞色,眼中温柔似水。
……
又一会儿,送饭的小二上来了,在门口吆喝了一声。
早食简单:玉米清粥,红豆包子,两品红辣辣小菜。
“果真是盛产辣椒,从早晨就开始吃上辣椒了。”赵初焰坐桌前,先用双眼品一遍那些吃食。
“不喜欢还是不习惯?”展昭坐赵初焰对面。
“翠翠早上总是喜欢做些清淡的,所以还有那么些不习惯。”
展昭看着赵初焰,两人走到今天,也再无需遮掩隐藏什么;他一片真诚待她,她却总是羞涩,想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和,又或者是他过于急切直接。
“你不也有一手好手艺吗?我可记得那青梅绿茶,我非常喜欢。”展昭说道,他有一种能力,心里有多少柔情蜜意,便能细腻地表现出来多少。
可如此一来,赵初焰倒感觉自己泡在“温柔乡”里了。那时时得柔情蜜意倒让她有一种“销肌腐骨”之感。
“等回去平津了你想喝多少我便给你做个多少。就是日日喝也没有关系。”
“那便这么说好了。”展昭伸手牵着他的手,他们已经数次亲热,可在赵初焰眼下还是羞红了脸,还一身滚烫。
外面雨声不绝,此时更突来了锣声,那锣声响亮,一声后,有人高呼:“连日暴雨,清淼河水位暴涨,恐有决堤之患,为避水患,县老爷封锁清淼河清淼桥,待暴雨过去,往去南面可畅通。”
“本想着等雨势小了便可以继续赶路,没想到现在连路都封锁了。”展昭说道,不过倒也没见他怎么忧愁。
“走不了啦吗?”
“从此往南必经清淼河,如今水路陆路都封,想走也走不了啦。”
“那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老天爷不给开路那也没有办法。反正我也借了掌柜这套文房四宝,不愁没事做。”
“文房四宝?你要写字啊?”
“不是我,是你写。”
赵初焰皱眉,道:“我写什么字?我又不是不识字。”
“你那字怎么能叫字?”展昭道,他也不想提那花帘纸的事,免得赵初焰知道秦正和苏墨早就知晓她的心事,也免得到时候她再发羞。
“怎么还不叫字了?不叫字那叫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写“毛笔字”对吧?那东西几日可练不出功夫来。”赵初焰又说。
“短短几日当然练不出功夫来,可是写好自己的名字还是可行。等会吃了东西,你先写个名字给我看看。”展昭说道。
后来,等到赵初焰书写出自己的名字时候,展昭才发现原来她连握笔都不会,更别谈写好字了,
“还好时间来得及,否则你这笔名字当真要成为笑柄了。”展昭长出一口气说道。
“怎么还成笑柄了?我也没有多少时候需要签写名字呀,也没有那么多人想看我写名字。”赵初焰喋喋不休,展昭已经站到她身后,手抓手,亲自教她握笔,又教她书写自己名字。
字写了整整一个上午,外面雨都小了,可赵初焰写好能见人的名字最多只有15个。
“好了,就这样吧,一会伙计该送饭了,下午继续写。”展昭说道,一面收了写废的纸张。
赵初焰捶背,捶腰,不停扭动酸麻的手腕,说:“写个字怎么还浑身酸痛了?怎么和被点穴一样?”
“你什么时候还被人点穴?可是我去西域时候?”展昭还不知道那事。
“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不过也没有什么事,而且确实是我自己的错。”说来说去赵初焰都没有说她是被谁给点了。
“谁点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展昭问她。
“是胡兰海胡师傅了。”展昭吃惊。
“在那天之前我遇到点小事情,用了那宝刀,之后也没有擦干净,弄得那刀不成样子。然后那天正好胡师傅来府上就叫我给碰上了,然后就看到了那可怜的宝刀。而且,不光我,他还点了周雀和常武,因为他们两个上来帮腔,所以就一并点了。”
“那后来呢?谁给你们解的穴?”展昭问她。
“没人解,自己解的。最可气得是那天先是热,后来又下雨,苏先生就命人把我们三个搬来扛去,整个府衙都看到了。”
“哈!他们是开了眼了。打从刑司建府恐怕都没有发生过这等事。”展昭说道。
“你也笑我?”
“不行吗?你令我发笑的事情可不远不止这一件。”展昭说着过来拥她入怀,双手揽着她腰。
“让你发笑也是我的本事不是吗?笑总比不笑好。”赵初焰说话时候双眼放“甜光”。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