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柔只觉得一盆冰水泼向自己,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和死去了也没有多大分别。
“民妇不,不知啊!”郭善柔道。
“不知,你怎会不知。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了?”潘相爷阴狠说道。
“不,不,不不不不……”郭善柔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对着朝廷大员这样说话。
赵初焰也很是讨厌这潘相爷,她恨不得赶紧回自己的世界。
“相爷!”秦正叫话了。这个堂上做主的是他而不是他潘相爷。
潘相看着秦正。秦正道:“相爷稍安勿躁,安静旁听便是。”
潘相不甘,他拿着玉扳指,面向秦正,稍稍抬手,好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秦正说,可是终究还是隐忍下来。
潘相心不甘情不愿最终还是将玉扳指放去了证物盘,由听差衙役重新交到了秦正手中。
赵初焰心下也疑惑,究竟那玉扳指下还有何隐情,居然能引得这相爷如此变脸?难道那玉扳指还是相爷家的宝物或者是朝廷的宝物?
“还搜出别的什么金银财帛了?”赵康此时也说话了。
赵康说话,秦正不可不理,何况人家也不是胡闹生事,秦正自然配合,他看看旁边的苏墨,苏墨即刻明白他的意思。
苏墨手拿一纸册,站身答话道:“确实从郭善柔家中地窖中搜出来不少财物,经粗点,折成现银一共万余两。”
赵康压着怒火,道:“万余两,都哪里来的?这张崇实在该死!”
眼见赵康那边怒火朝天,秦正也看准时机,再给这场面添一把火,如此这案子不管遭遇何种阻力也能查察下去。
“郭善柔,本府再问你,对这张崇你可还知道什么,一并说来。”秦正道。
“回大人,民妇确有其他可说。张,张崇他另有秘密,只是民妇不知其中详情。”
“大概从初六开始,家夫,不,李如全受张崇指示一直秘密给什么人送饭食,并且他因为此事十分惧怕。民妇最初以为张崇是秘密藏着什么女人,因此和他大闹,结果张崇对民妇说那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他秘密关押的重犯。”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那是总兵府关押的什么重犯,他张崇经办。”潘相爷道。
赵初焰旁观,摸不住这潘相爷的心思和立场。
“真相还要着落在张崇身上。”赵康道。
时机到了,秦正叫道:“传张崇!”
些时候,张崇上堂来,他已被脱去了官服,换上了囚服,一身污垢,脸染血污,由两位衙役押缚,送于堂下。
张崇跪地,不吵不闹,不慌不惊。如此犯人,最不好对付。
张崇并未对秦正行礼,反而看着赵康 ,看着潘相,道:“王爷,相爷恕罪,末将这样不能行礼了。”
赵康不理他,潘相也不说话。
“张崇,你可知罪?”秦正问张崇。
“张崇知罪。”张崇道。
秦正心中不喜,他观这张崇,知道此人心中此刻鬼祟,必有后招。
张崇又道:“张崇有罪,张崇和李如全老婆通奸,时日已久,而且还与她有了一双儿女。不过,那也是这妇人强迫于我。”说罢,张崇扭头看着满脸惊慌的郭善柔,那副嘴脸可还有一点往日的温情,想必他如今的这副嘴脸就连她郭善柔也不敢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