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此番话说得明白,堂下再没有哪个敢擅自张口,争执吵嚷了。
“赵初焰。”秦正叫赵初焰。
赵初焰心里暗暗叫苦,却还得站下堂来,等秦正问话。
“你作何分辨?”秦正问赵初焰。
赵初焰尽全力让自己稳下来,此时若不稳那只会坏事。她沉出一口气,答道:“回大人,这苗家两妇人所言不实,乃是诬陷属下。当时,属下前往毛桐坡问案,找着这两妇人。只是这两妇人全不配合,很是刚猛婆悍,又对属下百般言辞相辱。迫不得已,属下对其二人讲明朝廷律法,说明若她二人继续如此,便要受30大板。属下依照律法办事,有理有据,府中衙役唐毛毛诸人皆可以证明属下所言半句不虚。”
秦正点头,看向周雀,说:“周捕头,去叫衙役唐毛毛上堂回话。”
“是。”周雀点头,转身走,还特别看站下的赵初焰一眼。他一点儿也不替赵初焰担心,因为那堂上坐着得可是秦正。
赵初焰微微低头,反倒是那苗英苗芳,高高抬头。秦正先看赵初焰,再看苗英苗芳,道:“若最后证实是我府捕头赵初焰所行不端,本府自会严肃处理。若最后证实是你二人诬陷狡告,依照律法,要受鞭刑40.”
苗芳苗英听后不语,却眼神鬼祟游移,两人身形还稳,还可直身跪地,可其心中却是曲非直。那赵初焰低头不语,眉头紧锁,可是心中却干干净净。人心从来如此,从来复杂深邃,只看表面,哪能窥见真相。
周雀跑得快,带了唐毛毛,两人一起急奔往公堂来。到了公堂前,才缓下脚步,并整理了官服仪态。
唐毛毛上堂来,跪地行礼。而周雀已经站下一旁。
“唐毛毛,本府问你。那日你随赵初焰去往毛桐坡,询问苗家姐妹时候,赵初焰可曾有不妥行径,可曾以官职欺人,可曾恐吓她二人?秦正问唐毛毛。”
“绝无此事,是她们污蔑。”唐毛毛道,又说:“这二妇人对赵初焰无礼无状,百般拿赵初焰婚事年龄说事讥笑。赵捕头对她们一忍再忍,后来警告她们时候,她们居然还有动手之意。实在不得已,赵捕头才说若她们继续如此便要挨30大板。如此,这事情才了了。此事还有本府其他衙役可以作证。”
秦正看向苗英苗芳。
“大人,她们这是自己人帮助自己人,这话岂能相信,这是一同在栽害我们姐妹了。”苗英说着还流出了眼泪。
“你这刁妇人,甚是可恶。”秦正骂道。又说:“时至今日,你还要这般狡辩?真是胆大至极。”
“民妇绝不敢狡辩,还望秦大人公正断案,莫要偏听自己属下之言,冤枉了民妇。民妇死不足惜,可是此事有损大人英明啊。”苗英大呼冤枉,眼神闪烁不定,虽惧怕却不慌乱,言语有条,想要借用秦正官声来捆绑秦正。
“你的确死不足惜。”秦正道。又说:“本府今日若是轻纵了你才是有损本府英明。”
“苗英,你素行不端,德行有失,今日更是事涉律法,若不重罚于你,怎见朝廷教化。”秦正叫道。
“大人如此包庇自己属下,民妇绝不服。”苗英道。
赵初焰对这苗英嗤之以鼻,恶心至极,但是这苗英当真并非一般胆量女子,在落到这种地步的情况下下还能如此狡辩,果真强人一个。
“大胆!”秦正叫道。苗英这番言语也是给自己找死。
“苗英,你好大的胆子,竟也敢对本府不敬,竟也敢污蔑本府。来人啊,掌嘴三十。”
“民妇不服,民妇不服。”苗英咆哮公堂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赵初焰看不出来她有一点悔意。
行刑衙役上来押住苗英,迫她跪正,接受行刑。
赵初焰不看这一幕,只听得重重的行刑之声,那苗英甚至都来不及好好呻吟叫喊一声。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赵初焰只谨记自己的“跟堂法则。”
行刑之后,地上七八颗牙齿,苗英已经不得起身。苗芳扑在她身上,嚎哭着。
“来人啊,将这苗英苗芳暂押于一旁。”秦正道。如今案子还没有审完,苗英苗芳的罪恶还不止于此,只能将二人暂时押于一侧,等候案子结束,也好一并算账论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