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吕氏夫妇上堂。既上的大堂,即便是老弱妇孺,见了秦正也要行跪拜大礼,而这便是朝廷律法仪度。
吕氏夫妇跪拜秦正。秦正和他们问话道:“吕家夫妇,你二人与那李如全平日关系如何?”
“自是十分亲密,那李如全是个好孩子,我家女儿远嫁,身旁无子女,这李如全就像是我们的半个子女,平日对我们甚是照顾。”吕家老爹答话道。
“先前你们对我府捕头赵初焰说郭善柔屈待李如全,对他不如对猪狗,此言可真?”秦正问吕家爹爹。
“是真,是真,若有半点虚假老朽甘愿身首异处。”吕家老爹突然来了许多气力,赌咒发誓道。
“那郭善柔乃是李如全妻子,为何她要如此对待自己亲夫?”秦正再问。
“这个老朽就不清楚了。反正那郭氏就是对李如全不好,吃饭不给上桌,不给吃新鲜饭食只能吃些残羹剩饭。”吕老爹再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李如全不休妻?”秦正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那孩子是个老实孩子,性子软,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郭氏欺负了这么多年。可惜啊,老实孩子没有好命,怎么还遭此大祸了呢。率老爹说道,言语中尽是不甘和怜惜之情。
秦正点头,再问赵初焰:“赵初焰,除了这吕家老夫妇,你去毛桐坡还查访了谁?她们又和你说了些什么?”
赵初焰艰难抬头,畏畏缩缩,跪禀道:“还有陈皮,猎户汤,和苗家姐妹。”赵初焰幸好没有把苗家姐妹说成苗家不好惹。
“药材商人陈皮和猎户汤两人所说一致,都说郭善柔平日生活奢侈,过得挥霍,多见于仪表。”
“至于苗家姐妹,她们倒是甚赞郭善柔,说她是贤妻,持家有道。”赵初焰回禀道。
“传陈皮和猎户汤。”秦正再次传人上堂。
衙役叫话,陈皮和猎户汤上来公堂,跪拜秦正。
陈皮和猎户汤两人皆不喜欢这刑司公堂,不过他们也知道,只要自己身正、未犯律法,那必定能安然走出刑司大堂。
“你二人谁是陈皮?谁是猎户汤?”秦正问他二人身份了。
“小的陈皮。”陈皮说话了,他穿黑色袍,戴冬日帽子。
“小的猎户汤狗狗。”猎户汤说话了。原来他居然叫这个名字。
“陈皮,我问你,你与那李如全夫妇可相熟?”秦正问陈皮。
无论陈皮还是汤狗狗都知道到了大堂,见了秦正,可说不得假话,否则不死也掉层皮。
“虽然邻居,都住那毛桐坡,可是却不熟。那李如全寡淡,一年到头来跟我说不了几句话,即便打了照面也是笑笑而过。至于她老婆,她老婆倒是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傲气的很,穿金戴银的,很是富贵,与我也从无往来,大概是看不上吧。”陈皮说道。
“很是富贵,如何看出来,就因为她穿金戴银?”秦正问道。
“可不是,那郭氏富有,手里似乎有使不完的金银,平日里总有带不完的金银。”
“大人,我想起一事,郭氏手上有一玉镯,那物可是她心头爱,因为价值连城,郭氏曾经向我内子吹嘘说那玉镯可是价值连城,乃是西域那方出来的宝贝。”
“她们妇人在一起总爱说这些话,尤其这郭氏还特别爱显摆。”陈皮说道。
秦正微微皱眉,陈皮这番话所带来的消息非同小可,一个玉镯,西域宝贝,这两点令秦正十分在意。
展昭不动声色,苏墨奋笔疾书,不落下一句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