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恼了,额上青筋暴起,再问王干:“那人呢?”
“此等奴才,犯我家法,留他何用?”王干道。
“大胆!”秦正怒拍桌,大喝一声,起身瞪眼看着王干。那边厢,潘相脸冷,赵康皱眉,似有恼色。
“怎么,秦大人是以为我将此人杀了吗?我怎么会如此糊涂?是这奴才自知死路一条,在事发之后便上吊死了。我找到他之后已经是尸体一具了,如此也真是便宜他了。”王干道。
“若是秦大人不信,自然可以去我府中查查。”王干道。
“此事或许有蹊跷。你未曾审问他便自寻短见,可见王总兵你平日治下有多么残暴?”秦正道。
“秦大人言过其实了。一码归一码,我到底也没有怎么样他。不过,他得此结果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王干道。
“王干,此事为何你之前不说?”赵康问王干。
“此乃末将家务事,末将是,是恐家丑外扬。”王干道。
“如今这才是“家丑外扬”了。”赵康道。
秦正瞪着王干,此时不在公堂,他也不能将这王干怎么样。而且此事若是真得论理论法,这王干还真不至于被罚。
“王干,此处虽然不是公堂,可是你也要为你所说之话负责任。”秦正对王干说道。
“我再问你,这叶少轩功夫身手如何?”秦正问王干。
“会些拳脚,但还论不上是高手。只是力大无穷,而且似乎毫无痛感,形同疯癫,实乃是丧心病狂的变态狂徒。”王干道。
“是你亲眼看到的?”赵康问王干。
“王爷,末将赶到之时,这混蛋已经连伤几人,这些事情他们都是人证。他们可以证明他有拳脚功夫而且力大无穷。而且,末将也确实是亲见,我亲眼看见他的双手被砍,可是还是凶狠异常,完全没有痛感,手没有了,便用牙齿咬人。”王干道。
“展护卫。”秦正叫展昭,又问他:“你与叶家相熟,可了解这叶少轩?”
“了解。”展昭道。
“那这叶少轩功夫如何?是否力大无穷?又是否疯癫?”秦正问展昭。
“叶少轩并非练武材料,身体软弱,只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恐怕还不够防身。至于力大无穷,疯癫更是无稽之谈。”展昭道。
“什么无稽之谈?你这是在影射我故意栽赃污蔑那叶少轩了吧?”闻言,王干大怒,立时便发脾气质问展昭。
“王总兵?你所说当真属实吗?”秦正厉面问王干。
“当真属实,我府中诸位皆可以作证。”王干道,很是不悦。
“属下当场便可以立下军令状,为我家大人作证。如有一字虚言,愿听凭处置。”张崇当场跪地说道。看似此人倒是忠义之辈,然而人心从来都不那样简单。
“展护卫,你所说当真都属实?”秦正又问展昭。
“若有一言为虚,愿领受任何责罚。”展昭道。
秦正点点头。
赵康一笑,道:“你二人各执一词,都信誓旦旦,然其中一人必有假。”
“是展昭。”听王爷这么说话,王干当场便指责展昭。
“小王爷。”秦正和主座上的赵康说话道。“王总兵和展护卫谁真谁假,臣自有办法可以分辨。”
“秦正,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潘相突然急了,急问秦正。
展昭一面在场上答对,一边也暗中观察着潘相爷和王总兵,就像他自己所说,他急于确认这两人清白无事,与西域那些事都没有瓜葛,只是谈何容易啊。
“相爷,稍安勿躁。”秦正只答潘相这一句。便又和赵康说话道:“王爷,府中仵作和我捕头常武先前共验叶少轩尸体,发现端倪,可解这些谜团。”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传仵作和常武。”赵康道。
“王爷,为澄清事情真相,掌握证据,还需要将那叶少轩尸身一并带来。只是,尸体可怖,没了模样,恐怕惊扰王爷,还有相爷。”秦正说罢王爷,顿了一顿,才提相爷,还有意往潘相这边看了一眼。他不这样还不要紧,他一这样,潘相就觉得他心中有鬼,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妨事,不妨事。”赵康道。
秦正又看着潘相。
“哼!”潘相白秦正一眼。
“秦大人,不必耽搁了,赶紧的吧。”赵康催促道。
“展护卫!”秦正叫展昭。
“是。”展昭应道,离开前厅,下去安排。
“秦正,看来你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了呀?本相爷不管你有什么玄机?若是真能拿出证据解谜还罢,否则本相爷断不会轻纵于你。”潘相爷发难了。
“稍安勿躁。”秦正还是这句话。
等待时候,侍女上茶,上点心,上蜜饯,还有冬日时令水果。
王爷手边茶桌,相爷手边茶桌,还有秦正手边茶桌各有一茶壶,配有茶具,还有点心蜜饯和水果各一盘。
“王爷,问案耗时耗力,先喝口茶水吧。”秦正对赵康说道。
“嗯。”赵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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