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叶少轩的事情,又被民间各种议论,常理说最该懊恼不平得是总兵王干。可是事实是王干本人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旧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
明日是上元灯节,循常例,每年王总兵都会提前一天赴军营,犒赏手下能将兵丁,与兵卒同乐同庆节日。而今年也不例外。
巳时三刻,总兵府门开,马蹄声声,王干引着十几个亲随骑马出,可别说前赴军营,刚刚出门便见着刑司展昭。
马急停,马嘶吼,口喷热气。
红袍展昭站于马头前,纹丝不动,面上不恐,身后跟着白虎和八个衙役。
王干看着展昭,马鞭捏在手,此时,他真想狠踢马肚,再拿马鞭狠狠抽打马身;他也想看看对面这展昭会作何反应?
“展昭,你不在你刑司衙门呆着,跑到我府前门口干什么?”王干粗声粗气问着展昭,语气做派明显夹带个人私怨。
“奉秦大人命,特来传唤总兵王大人,请大人即刻随我回府,协助破案。”展昭道。
“传唤我家大人?秦大人好大的头脸哪!”这个说话的人便是张崇,此人效力于王干麾下,平日最得王干信任器重。
张崇此语,引来众人哄笑。
展昭不受他们言语激惹,依律法照章办事。若是这王干拒不听传唤,那到时候他也出师有名,出手有理。
“好了。”王干一声阻喝身后的笑声。
“叶少轩那事我不想再说,前次你身后这白虎来我府,不是已经查清楚,问明白了吗?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去你们刑司衙门。如果秦正想知道什么的话让他直接来找我。”王干蛮横说道。
“前次是前次,今次是今次,案情未清,总兵大人就得时时听候传唤,配合查案。”展昭道。
“嘿嘿,展昭,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没有那个台面。我就问问你,我今日就是不听候传唤,你能奈我何?”王干耍刁放赖。
“既然王总兵有心刁难展昭,拒不听候传唤,那展昭只能回去如实禀告秦大人,潘相爷,还有小王爷。”展昭道,说话时候还有意眉飞色舞,故意气那王干。
“你说谁?潘相爷,小王爷?”王干这会是惊着了。
展昭挑眉,答道:“皇上旨意,令小王爷,相爷,刑司三方共查此案,难道此事总兵大人不知吗?”
王干脸色难看。
“此时,小王爷,潘相爷,还有秦大人都在刑司衙门等着总兵大人你呢。”展昭说道,表面还温和,可是语气已变厉。
“此事早已经明了,我再不想旧事重提,也无话可说。”王总兵道,显现出几分毛躁之色。
“事关人命,此事王总兵不想提也得提,无话可说也得说话。”展昭变了脸色,杀气腾腾,很是逼人。
张崇此时上前说话,他坐于马背,颐指气使,嚣张跋扈,满面厉色道:“好你个展昭,区区一个三品护卫居然敢对总兵大人如此无礼,果真找死!”
王干此时正是糟心,静不下心神,倒是这张崇上来耀武扬威,故意找事了。后面那些武将官兵见此情形,心下皆动怒,上手抓了兵器。一时间,双方势如水火,剑拔弩张。
展昭见惯杀伐,自然不会受他们这样威迫;而且若是对方真得兵器相向,那他反而好办了。
“总兵大人果真要武力抗传吗?”展昭高声喝问王干。
王干看自己身后手下,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究竟是你们做主,还是我做主?”
“大人,末将是看这展昭好生无礼,所以才……”张崇道。
“所以才怎么样?”王干打断了他的话,又说:“区区一个“御猫”,能奈我何?我又岂会将他放在眼中?那叶少轩本就该死,走一趟刑司衙门又如何?”王干道。
“张崇你跟着我走一趟。你等速去军营,不必跟来。”王干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是!”张崇道一声。
王干回头瞅展昭一眼,也不说话,挥鞭策马,扬面而去。
“哼哼!展护卫,你们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吧。”张崇冷笑一声,说一句蔑视之言,然后也跟着王干离去。还有其他总兵府的人此时也骑马离去。两队人马各去一方向,故意扬起雪尘,荡了展昭白虎他们一身。
白虎看着离开的王干和张崇,对前面的展昭说道:“这总兵大人能带兵打仗,可这做人做事委实幼稚小气。”
“不必管他!”展昭道。
“他们也是小瞧我们的脚力了。”白虎道。
一路扬尘,王干,张崇于闹市街巷鞭马疾行,也不顾及路人安全。这两人各怀心思,终到刑司衙门门前。
门前站值衙役要两人下马。
“为何要我们下马?”王干高声问着衙役。
“适才小王爷和潘相爷也是在府衙门前下车,下轿。”衙役不紧不慢答一句。
“哦?拿小王爷和潘相爷来压我是吧?”王干道。
“小的不敢。”衙役躬身答话,可却是半步不让开。
“不敢?有何不敢?怎么刑司衙门没别人了,就派你们两个小厮前来,怎么也不来一个有头脸的?”王干笑一个。又故意问衙役道:“你们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