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焰一回去,便哭着和翠翠说道:“翠翠,我又失业了呀,这回恐怕真要去搬铡刀了呀。”
“怎么了呀?又出了什么事情呀?”翠翠问她。
赵初焰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翠翠讲了清楚,又问翠翠:“花帘纸是什么纸?怎得苏先生那么珍惜?”
“花帘纸自是名纸,得苏先生珍惜也正常。怎得姑娘竟然连这个也不知道吗?”翠翠答道。有时候她真是觉得赵初焰奇怪,于常理说不通;比如眼下这事,在她眼中赵初焰也是有学识的人,怎么居然连花帘纸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呀。”赵初焰委屈说道。又说:“这回恐怕真要去搬铡刀了。”
“哎呀,姑娘,别胡思乱想了,不会让你去搬铡刀了,你也做不来。”翠翠直言说道。
“啊?难道我就那么不堪,连搬铡刀这种体力活也做不动吗?”赵初焰犟声问翠翠。
“那铡刀沉,女子哪里能搬得动,而且素来就没有女子上公堂搬铡刀的,这违背常理。”翠翠道。
“那也许就安排我去厨房做厨娘了?”赵初焰又道。
“那也不可能,姑娘你早前就和厨房管事不和,这府中上下都清楚呀。”翠翠道。
“或许打明天起我就要做个女杂役,负责洒扫府衙了吧?”赵初焰道。
“这倒是可能。”
“翠翠,你怎么说话我反而很想哭……”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翠翠安慰不住赵初焰,可还是苦苦安慰她。两人身在大府第后衙,也不知外面事。
宫中的传旨内监已到平津,分两路。一路自去往康园,另一路先去相爷府再去刑司府衙。
旨意赋康园赵康便宜行事,全权处置此事,犹如帝驾亲临;督管督促相府和刑司衙门全力破此惨案,还死者公道,还湖州叶家公道。
旨意令潘相暂缓归京,全权协助刑司衙门破此惨案。
旨意令刑司衙门全权负责查案,务必要真相大白,维护朝廷律法威严。
秦正,展昭,苏墨三人深夜接旨,当即便于书房商议此事。
二月二十九日,正月十四。
潘相爷早起,梳洗着装,用餐用茶,其亲信兼官家贺天超忙里忙外,为他打点,也不住在旁说话递话,煽风点火。
“听说那秦正坐了鸡鸭车偷摸着回来平津,弄得自己一身鸡鸭腥味,还沾染了一身鸡毛,毫无官态,狼狈不堪。”新任管家贺天超说道。潘相位极人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不比白丁素人,自然是有手段之人,无论京城还是平津都有他的眼线门人。何况他手下还养着一帮诸如贺天超这样的人物,此等人物绝不是做大事之辈,但是有些时候倒都是些可“坏大事”的人物。
“秦正老匹夫,这等有损斯文,有辱官威的事情他倒是真得做的出来。”潘相爷说道。
“外面都准备好了吧?”潘相爷问贺天超。
“备好了,若是小的连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做不得,可怎么做相爷的管家啊。”贺天超道。
潘相满意得点点头。
“相爷,那秦正十分讨厌,又与相爷你不和睦。相爷何必走这一趟,亲去那刑煞之地,打发奴才去就可了。”贺天超道。
相爷冷面,横眉扫贺天超一眼,道:“皇上旨意已下,令我前去查案办差,你可有那个斤两能代我走这一趟?”
“小的思虑不周,小的知错了。”贺天超听罢立即认错,弯腰躬身,很是乖顺。
“以后做人做事需把眼界放大,不要拘泥于个人喜好。本相爷自有气量,也容得下秦正那老匹夫。”相爷道。他说自己容得下秦正,可是还唤做人家“老匹夫”。
“罢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相爷问贺天超。
“辰时刚过,还早着呢。”贺天超道。
“那也不早了,即刻前往刑司衙门。”说着,相爷便起身。
“要去怎么早?现在外面正是寒冷,不如等日头出来再去。”贺天超道。相爷又扫他一眼。
“还要等着日头出来,那本相爷还能不能做成这个相爷。”潘相道。贺天超不知他话中意思。
这时候,恰好有下人进来禀告,行礼后禀告道:“相爷,康园小王爷到了。”
贺天超这个时候大概是明白刚才潘相爷那话中的意思了。只是他们紧赶慢赶,还是让王爷跑到了前面。幸好这王爷没有先到刑司,否则堂堂相爷又要落个什么名头,是摆谱没谱,还是不用心办差,疏于懈怠?
“王爷到了,那还不快请。”相爷道。
“小的们也请王爷入府,只是王爷那边坚持不肯,说要等着相爷一起去刑司衙门。”下人答道。
“糊涂东西。相爷骂一句,甩甩衣袖,就管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那贺天超见状赶紧跟在其身后。
赵康此时正在潘府门前等着,其身旁有胡兰海和柳绍英两大高手贴身保护,另有王府随从,仆人和内监。
赵康人坐车中,一边等待,一边把玩手指上的“玉扳指”,那是他新近得的宝物,价值连城,成色极好,很是得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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