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不说话,只品茶。
“案宗都是你们自己的,当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也不能全信。”王干道。
“王总兵这是来找茬了吗?怎么就什么都不信了呢?”苏先生道。
“我们还没有质问王总兵,为何那晚要大动干戈,带兵扰我府衙,还封锁了府衙出入口,就连我们自己人也不得回府。”苏先生质问王干。
赵康放下了茶碗,看着王干。
“此事原也是我手下人自作主张,我当晚回去已经按照军法处置了他们。”王干道。
展昭皱眉,说:“早前听说王总兵治兵严厉,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王总兵麾下倒是军纪涣散,否则底下人何以不听你吩咐,自作主张呢?”
“王总兵这样急于处置他们,也不给他们一个声辩的机会,不怕落下个“杀人灭口”的口实吗?”展昭对王干发问了。
“展昭,你血口喷人。”王干急了。
“展昭也是照着刚才王总兵的样子,有话说话而已,怎么王总兵这就急恼了?”展昭问他。
“展昭,你私自调用官军的事情本将还没有拿你治罪呢?”王干道。
“此事展昭也说的明白。当时事情紧急,根本来不及知会,何况壮毅将军也有卫护平津城的权利,展昭向他借兵,也不必知会总兵吧。”展昭道。
“王总兵!展昭私自调用官军该如何罚?”赵康问王干。
王干很是得意,起身答话道:“应当责80军杖。”
赵康点头,又问展昭:“展护卫,王总兵带兵锁刑司该当何罪?”
“按律当处斩。”展昭起身回话道。
王干听后大惊。潘相那边依旧不动声色,话也少了许多。
赵康就是个搅浑水的,他说道:“这便是难办了,要不两人一起罚了算了。这样才显得律法公正不是吗?”
“王爷!”王干叫道。
“这可是难办了呀。”赵康道,又看着潘相爷,他问他道:“相爷今天怎么这样话少,相爷给本王出个主意吧,这事情应该怎么做呢?”
潘相冷冷一笑,只是皮笑,肉却不笑。他说:“双方都有错,理应受罚,可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而两人又各有功劳,便功过相抵,不赏也不罚了。”
“相爷所说甚合我意,那便如此吧。王总兵,展护卫,你们可心服口服?”赵康问他两人。
王干歪嘴,道:“心服口服。”
展昭也道;“心服口服。”
“如此甚好。”赵康说道。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啦。谁知道那不依不饶的王干突然又说道:“王爷,末将还有一事要禀告。”
“何事?”赵康问。
“这两天民间坊间都在热议此事,刑司女捕头扒掉别人裤子的事情,传得是绘声绘色,说什么话得都有。如此下去,置之不理的话,恐怕受损得不只是她个人名头,而是刑司和律法的尊严。”王干说道。
“王总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展昭扭身问王干。
“什么意思展护卫当真听不出来吗?赵初焰此行不妥,有损刑司和律法尊严,责她20鞭以儆效尤,便由展护卫你亲自动手,以正刑司公正严明之威。”王干说道,用心何其恶毒。
展昭捏拳,上前一步,盯着那王干,将他死死得锁在自己眼中。
“瞧展护卫你这杀气腾腾的样子,莫非是想在王爷面前对我动粗了?”王干道,有意激怒展昭,想迫他动手。
苏先生起身,上前一步抓住展昭衣袖,情势紧迫,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提醒展昭不要受王干激惹。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赵康说话了。
“窜天猴这等罪行,依照律法,应当如何判?”赵康问话,看着展昭和苏先生。
“依照律法,当判凌迟。”苏先生道。
“既是凌迟,到时候也要脱裤,对付这样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法。”赵康道。
“赵初焰乃是正经的刑司女捕头,为了捕凶拿人,做出此事也合情合理。”赵康道。
“若她是那自然好说,可是她偏偏就不是了,这可是展护卫亲口说的,这赵初焰犯错被罚,如今也只是平民一个。”王干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展昭,不怀好意。
“此事也好办,将她复职便可,复职之后继续留在刑司当职,她还是刑司第一女捕头。”赵康就话说道。
“王爷,这,这可怎么能行?怎么不罚反而还赏赐复职了?”王干表异议道。
“这如何不行?此番擒获贼人,这赵初焰也有功劳,既然有功,如何还赏赐不得?”赵康道。
“王爷有所不知,刑司府中有人假扮赵初焰,功劳都是此人的,那真赵初焰确实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脱掉了其中一个的裤子。此女行径实在是粗鄙。”王干道。
“行了!”赵康瞥一眼王干,面上全无笑容。他说:“王总兵这官是越做越大,怎么格局越发小?这赵初焰究竟真有功劳,还是假有功劳本王心里清楚。”
赵康看着潘相爷,又问他:“相爷以为此事这样办是否合理?”
“合理,便照王爷的意思办吧。”潘相道。
赵康松了神色,又说:“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