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苏先生两人在公堂。
已经是入夜时间,公堂掌灯。苏先生坐桌前,手下案卷有30多页,都已经签字画押,所记录得都是刚才各方报案人的当堂陈述。
展昭站桌旁,低头看着那些案卷。
“大半天不见你人,胡兰海和马彪来了府上,说是你请他们来帮忙。”这会得空,苏先生便和展昭说道。
展昭点头:“窜天猴如今到处生事,我恐他们来府上作乱,所以只能请他们过来帮忙。”
苏先生点点头,又说:“人我都安排暂时住去了客房,希望这一切都赶紧过去。”
“大人如今不在府上。刑司衙门在百姓心中甚有威严,一日之间出了这么多事倒还不至于失了民心,乱了秩序。可是也经不住长久。所以此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处置。”展昭说道。
“所以你奔走半日,便是出去布置此事了?”苏先生问展昭。
展昭点头,说:“我去找壮毅将军,和他借了些弓箭手,已经布置在城中各处,只等那几个人出现,便能一举拿下。”
“借用官军,此事还得知会总兵王干,否则追责下来,我们也要受责罚。”苏先生说道。
“事情太急,来不及去知会王干,若是出了事情,我一人担待。”展昭心急,犯了武人脾气。
“怎么就要你一人担待了?如今是你我留守,出了问题自然是你我一起担待。”苏先生说道。他虽是文人,也有硬骨头,一旦较真起来,恐怕比展昭还固执。
“先不说这个了,我出去看看。”展昭说道。
“怎么又要出去?”苏先生追问他。
“不去看看,我不放心。”展昭答道。
刑司衙门,展昭急回急走,来去匆匆。潘园这边,挨打受刑的管事已经回去。
潘管事屁股稀烂,一条命已去半条命,没有半年功夫恐怕是养不回来了。
潘管事不省人事,潘园医士正救治他,站在一旁的潘彩菊见到如此情景,火冒三丈,发怒说道:“这还有王法没有?把人打成这样子,这是欺到潘家头上了呀。”
两个陪同潘管事前去刑司衙门的仆人跪在地上,这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们这般也不是装腔,就是被刑司衙门的板子吓得没了胆子。
“夫人,你可得给小的们做主,刑司衙门他们这样屈打管事,是真正没把咱们潘园放在眼里啊。”仆人边哭边说道。
“潘管事这样就是好了,恐怕也要落下残疾了。”那位潘园医士这时候也说话道。潘管事受刑,的确伤得很重。
潘彩菊怒从心来,跺脚踩地,眉眼间都带着浓浓火气,就快要烧起来了。
“别哭号了,潘园的脸面都让你们这些东西丢尽了。”潘彩菊骂道两个仆人,又问他们:“潘管事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打他?你们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也没有什么。管事带着小的两个本就是去衙门报案,那边报案人可多了。管事看不下去,就说教了刑司衙门几句,一开始上来搭腔的是那白虎白捕头。这白捕头人也横,根本不把小的几个看在眼里,没说几句就要打管事30板子。”
“后来,那展昭展大人就来了,还一脸笑容,人倒是客客气气的,本想他要帮助咱们,没曾想他出手更重,心更狠,硬生生把30大板变成了60大板。”仆人哭得可怜,说得更可怜。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来人呀,快去请相爷过来。”潘彩菊大吼大叫道。
“不用请,我来了。”有人声传来,有人接话说话。
话音落下,周围一圈子的仆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因为那是潘园家主潘相爷来了。
潘相爷到,穿银线白袍,留胡须,中等个子,很有仪度,不慌不乱。虽然上了年纪,但其五官俊,贵气不减。潘人杰也跟在一旁,如今他爹爹潘相爷也在,他倒是与平日完全不同,乖顺有礼。
“大晚上的,你们都不去休息,为何要在这边吵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潘相爷走来问道。
“我的相爷,你看看刑司衙门把咱们家管事打成什么样子了?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呀。”潘彩菊叫道。
潘人杰低头看到一侧的潘管事,当即大叫道:“哎呀,怎么打成这样子了?”
潘相爷扭头瞅着潘人杰,不悦说道:“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为父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要处变不惊。”
“哎呦,这个时候还要怎么处变不惊啊?都把人快打死了,他们这般欺负下人就是欺负相爷你,就是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潘彩菊叫道。
“你也稍安勿躁。”潘相爷冷静说道。这相爷还真像是缺少了七情六欲那样,不喜形于色,也不露怒态,叫人摸不着他的心思。
“家里出事,他去刑司衙门办案,平白无故怎么就会挨打?你们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相爷对两个跪地仆人说道。
两个仆人一五一十将事情前后经过细诉给了自己主子潘相爷。
“相爷,你听听,潘管事他哪里错了?咱们这里出事,他也是心急,咱们刑司衙门还容不得别人说话了是不是?”潘彩菊说道,怒意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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