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末,展昭起,束发穿衣,整了官袍,提剑便要出门。
“展大人!”外面有人说话,是府衙侍女,想来必是有急事。
展昭开门,站于侍女面前,问她:“什么事?”
“客房那位杨姑娘醒了,说是要见大人你,有要事要和你细说。”侍女说道。
“走!”展昭也不多说,立时便走,往客房去了。
杨欣婷在客房急等展昭,她急不可耐,毕竟此事涉及她的性命安危。
很快,展昭到。他自推门入,原先看顾杨欣婷的那两位侍女此时也退到门外。
展昭提剑到。杨欣婷靠床坐,穿着一身寝衣,见到他,还欲起身行礼。
“你刚刚醒来,不必客套,坐着就行。”展昭伸手上来阻她,也不触碰人家姑娘身体,只是虚虚得做个手势。
“展大侠,不,展大人。”杨欣婷叫他。
“不必拘泥在这些称呼之上,你且说事情。”展昭对她说道,人温和,语气更温和。
杨欣婷看他如看救星,她知他能力,知他功夫超绝,放眼江湖,如果有人能救她又肯救她,那便只有他一人了。
杨欣婷点头,看看展昭,双眼含泪,轻咬嘴唇,似是心头藏着什么凄苦经历。展昭也站床边,手握剑,静听她说话。
“展大侠一定奇怪我身上这毒吧,即便是有名如苏先生也解不了此毒是吧?”杨欣婷说道。
展昭点头,问她:“究竟是谁害你?”
“此人来自西域,欣婷不了解他底细背景,但是想来展大侠你一定知道他,因为他对你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杨欣婷说。
展昭眉皱,心中也惊愕,此时也不耐心,直接便问杨欣婷:“此人是谁?”
“西域秋海!”杨欣婷答道。
展昭又听到这个名字,紧握杀生宝剑,动了杀气。不过,他还能够沉稳,还能够理智,他问杨欣婷:“他为何要对你用毒?你与他又有何恩怨?”
“素不相识,何来恩怨。”杨欣婷答道。
展昭看紧杨欣婷,听她进一步细说道:“自从湖州一行之后我便被那伙人盯上了,也数次与他们对战,直至秋海出现。他以重金作酬劳诱我上钩,要我给他做事,是我抵死不从,他才对我用毒。”
“他要你做什么?你们又是在哪里见得面?除了他还有谁?”展昭问她。
杨欣婷看着展昭,原本含在双眼中的眼泪滚落下来。她说:“展大侠你一定想不到,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的耳朵,可是就是那样;他,他要我与他为谋,一起谋害你。”
展昭惊愕,眉头舒,惊愕之情取代了原先的怒气杀意。
“是十一月中旬时候的事情,我见他是在凉川,他并非一人,身旁还有五个徒弟,四男一女,男的叫温如海,温如风,温如山,温如雪;女的叫嘉言,都是武功高强,精通下毒易容之辈。”
“他不仅要我听命于他,日后听他计划加害于你。还命自己的大弟子温如海和女弟子嘉言先行到平津设法活捉你府衙赵初焰,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杨欣婷说道。
一切都顺理成章。展昭心中且怒且惧,想来上次赵初焰在福满缘酒楼遇险便是这温如海和嘉言所为,万幸她无事否则他可要怎么办……。从前从不曾觉得,从前也没有这么觉得,可是如今那赵初焰牵动他的心肠,他怎么能不怒不惧。
“秋海就是当着你的面布置他的这些计划吗?他就不怕你日后将这些和盘托出告于我吗?”展昭问她。
杨欣婷听后低头,泪流的更凶。她说:“所以他对我用毒,那毒厉害你也见识过了。我虽然精通这世间毒物,也精通制毒,可是却解不了这毒。这毒不要命,只会让我痛不欲生,每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生不如死。前两次发作我已经见识过这毒的厉害,事后也遍访各地名医,可是都无解,谁也救不了我。我不想这样,即便再难我也想活下去,活下去向那秋海,向那温如风,温如山和温如雪复仇,千刀万剐了他们。”说到此处,杨欣婷抬头,眼中满含仇恨,好像地狱之火那般。
“你为何如此憎恨他们?可是还发生了什么?”展昭问杨欣婷。
“那秋海点了我的穴道,把我交给了这三个畜生……”杨欣婷话没有说全。
展昭微微低头,不语。
“我被秋海一帮人丢弃于荒野,失了清白,好在还留的性命,日后必报此仇。思来想去,也只有刑司衙门,只有你能助我报仇。”杨欣婷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展昭问她。
“那嘉言爱慕秋海,秋海心中另有她人,他也是因此记恨于你,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且,这秋海恐怕有意在江湖中生事,至于他究竟要怎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杨欣婷说道。
“在江湖中生事?”展昭重复这句话,细细思考,心中随即拂过一抹阴影。
苏先生此时也正着急往杨欣婷客房赶来,他也刚刚得知杨欣婷醒来,便疾行赶来,还背着医药箱,毕竟为医父母心;他来一趟便要查看这杨欣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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