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又呆又痴。
“你的伤怎么样?”展昭站在床边,问话赵初焰的时候,眼睛可还看着她的屁股。
赵初焰养伤,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面,她全身上下只有一肚兜。毕竟是养伤时期,一天光抹药就要抹二十几回;这样只着肚兜,也方便,也合理。
“好,好了些。”赵初焰看着他的眼睛,答话的时候心跳加快,气息变促,头脑发懵。
“我看看。”展昭说着就要掀被,查看赵初焰伤势。
展昭掀被,被子已开二分之一,露出红色的肚兜,还有女子的脊背。赵初焰这时候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盯着展昭的手,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那样。可是其实,她不是被点穴,而是灵魂出窍。
被子开了一半,展昭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放下被子,对赵初焰说:“是我失礼了。”
赵初焰灵魂回窍,面红耳赤,浑身滚烫,双眼含羞还带泪。她连看展昭几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展昭重新坐好,两人沉默了片刻。
赵初焰见自己和他都沉默,觉得尴尬,心里像是被猫爪抓了那样,又急又燥。她抬头偷看展昭,想和他说话,说什么都行,反正她憋得一肚子话呢。
展昭知道赵初焰在偷看自己,他可不像她,他抬头,光明正大地看着她,问她:“你可怪我这么罚你?”
其实那日苏先生已经传话,赵初焰不怪展昭,这事情展昭也知道。可是有些事不是他自己亲自问过了,总是心有不甘。
“我可不怪大人。”赵初焰说道,语气很快,迫不及待。她又说:“我是犯错,大人罚我,合情合理。于公,这是公事,我不会怪大人。于私,于私……”赵初焰自己说话,自己都说不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下去,才不会露出马脚,让展昭看出自己心意。
“于私怎么样?”展昭看着赵初焰,故意问她。
“于私,我更不会怪大人了。”赵初焰急了,只能这么说话了。
“那你可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赶紧养好身体。一会我就出去告诉翠翠,若是你再不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就让她告诉我,我可是饶不过你。”展昭咬着牙说那个“饶”字,模样还怪狠,可是却不凶,反而还带着一丝丝笑意。
“绝对不敢了!”赵初焰乖巧说道。
“那就好。”展昭点头。
赵初焰咬着嘴唇,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恨不得竹筒倒豆子那般一起都说给展昭。
“展大人这一向可好?”赵初焰问展昭。这话到现在才说或许是迟了,但是也足见她心意;必是日日,时时将他放在心上。
“很好。”展昭点头。
“苏晚那案子呢?禾昔呢?她是不是供出来什么了?”赵初焰问展昭,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哪一件都不知道。
“禾昔人也没了,就是苏晚死的同天,她在鱼米街,被人当街杀了。”展昭说道。
赵初焰惊愕,说:“我的天,当街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凶手太猖狂了,简直藐视律法。那凶手可曾抓住?”初焰又问。
展昭摇头,又说:“我们正在全力缉凶。”
“太狠毒了。杀死禾昔得肯定就是害死苏晚的那个人,也就是苏晚的心上人。”
“对了,大人,禾昔对我说苏晚的心上人姓牛,有功名,有娶妻,这事你可知道?”赵初焰问展昭。
展昭点点头,又说:“苏先生都说了。”
赵初焰做深思状,她心中有事,不想瞒着展昭,也不管荒唐不荒唐,有理没理,便和展昭说道:“展大人,你可还记得牛翩翩?”
展昭眉眼抬,点头应道:“当然记得。怎么,你怀疑是他?”
“也不是怀疑,就是想到了他,毕竟这牛翩翩也没有功名,也没有娶妻是吧?”赵初焰说道。
“若我告诉你他如今不仅有功名,而且还娶了妻子呢?”展昭问赵初焰。
“啊?谁家女子那么倒霉嫁给这个伪君子?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这几天晚上天天梦到牛翩翩,他天天追杀我,不过每一次都不成功。其实这也不重要,但是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赵初焰说道。
“什么事?”展昭问赵初焰。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认真听着。
“那时候大人你去了平沙,就是九月中旬的事情。那天,我和周雀巡街到城西,就想去八方客吃锅子。结果,路上我们就遇到了牛翩翩,他很落魄,像个乞丐,饿了好几天,昏倒在路上,恰好被我们遇见了。”
“当时现场有好多人。有一家酒肆老板倒是对牛翩翩很熟悉,呃,对,刘记酒肆,就是刘记酒肆的老板。”
“这老板他跟我和周雀说了好多牛翩翩的事情,他落魄,流落街头,可还有一白衣,蒙面纱女子来看他,可是被他骂走了。人走得时候还哭着,后来就没有再出现过。”
“牛翩翩醒过来以后,酒肆老板当着他面也提到了这个女子,可是却惹恼了牛翩翩。他当时那个反应就是极端,有些太过了,他还逼问酒肆老板都看到了什么。若是没有周雀在,他就要打那个老板了。”
“大人,你说那个白衣女子会不会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