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人杰在旁看着,上来跟赵康说道:“他是正人君子,不必脱鞋检查了吧。”
赵康笑一笑,客客气气说道:“人杰你都查了,他怎么能不查,正人君子又如何,谁的恶意还会写在脸上。”
“王爷你如今真是变了。”潘人杰笑着说道。
“大胆,王爷也是你能戏说的,还不赶紧跪下行礼。”胡兰海叫道。他这一下子倒是吓着了潘人杰。潘人杰也不傻,知道胡兰海是赵康心腹,若是赵康无意他是不敢这么做的,如今竟然敢这样做那必定是赵康在背后授意。
“罢了,既是老朋友见面,人杰不与我客套,我这又怎么好拿尊卑礼数拘束他。”赵康说话了。
“是人杰无礼了。人杰给王爷你磕头行礼了。”潘人杰说着就跪地行礼,不过口头上还是尽量和赵康攀交情,套近乎。
那白袍公子跟着潘人杰也跪地,连鞋子袜子都顾不得穿,赤脚在地,看来是心诚之人。
“起来吧!”赵康让他们起身。
潘人杰和那公子起身。赵康那边问他:“好久不见,人杰你一切可好?”
“谢王爷你惦记,人杰都好,就是想念王爷你。”潘人杰说道。
“我在黛州也常常想起你。”赵康说道。他看着那白袍公子,直接问潘人杰:“人杰?他是谁?”
“哦,王爷,他就是我家表妹的如意夫婿牛翩翩。”潘人杰答道,他似乎对身边的白袍公子非常满意。
“哦,原来人杰是介绍自己的表妹夫给我认识?”赵康问潘人杰。
“王爷,人杰是给你举荐人才了,翩翩他就是难得的人才,而且他一心想投在王爷门下听用。”潘人杰说道。
赵康眼观茶杯,拿茶杯盖子摩擦茶杯,半天不语,而后才慢慢问潘人杰:“人杰要他投在我门下,人杰这是想要本王结党了?”
这一句话非同小可,潘人杰听了立时跪地,脸色大变说道:“人杰可没有这个意思呀,王爷你明察。”那牛翩翩也跟着他立时跪地。来之前潘人杰只和他说赵康人特别随意随性,非常好糊弄,也没有什么忌讳。可是如今一见,事实绝非如此,此赵康是个笑面虎,并不好糊弄,而且他恩威并施,阴阳怪气,脾气性格都不好摸清。
“没有就好。朝廷爱护人才,若他真得是人才,那我自然可以为他举荐。不知道这翩翩公子身上可有功名?”赵康问。
“翩翩出身江湖,没有功名,不过他有一身超绝武艺,可比肩那刑司衙门的展昭。”潘人杰为牛翩翩说话,牛翩翩听他这样吹捧自己,微微皱眉。
胡兰海阴沉着脸,细细看牛翩翩几遍,然后脸色越发难看了。
“可比肩展昭?此话当真?”赵康问。
潘人杰又想说话,赵康阻他道:“人杰,你让他自己说,难道他是没舌头自己不会说话吗?”
“王爷恕罪,人杰兄长是怕翩翩说错话,所以才事事为翩翩周到。”牛翩翩终于说话了。
“那人杰他可曾有错说你的地方,或者夸夸其谈的地方?”赵康问牛翩翩。
牛翩翩目光闪烁,如果他说是那他便是出卖了潘人杰,可如果他否认,若是赵康有心拿他和展昭一试,他岂不是要露出马脚,失去一个可以被提拔的机会。
“翩翩不曾与展昭见过,但是展昭大名如雷贯耳,将来或许可以和他比武切磋。不过,翩翩始终认为江湖人动辄以武功高下论人长短太过片面。”牛翩翩巧言说道。
“那展昭文武双全,又有江湖名气可令江湖,翩翩公子也有这些本事能耐吗?”赵康问牛翩翩。
“翩翩斗胆,翩翩自认为文采人品皆不输于展昭,且翩翩也有诸多江湖朋友,他们也都身怀奇能,愿意投身报效朝廷,死而后已。”牛翩翩说道。
“我看翩翩公子倒是适合去刑司衙门效力。”赵康说道。
牛翩翩脸色不好,答道:“刑司衙门威名赫赫,秦正,展昭都是当今朝廷的栋梁之才,翩翩也诚心敬服,只是翩翩绝不会投身效力。”
“为何?”赵康问他。
“实不相瞒,王爷,翩翩与刑司衙门四大捕头都曾经冲突过,也实在恶心极了那女捕头赵初焰。”牛翩翩说道,赵康抬头看他,潘人杰此时一副苦相,后悔自己没有叮嘱牛翩翩叫他千万别提这赵初焰。如今他提也就提了吧,怎么还这样恶语相向,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他是半点不知。
“都冲突过?难道和赵初焰也冲突过,究竟为了何事你才会恶心她?”赵康问牛翩翩。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原本翩翩不能说,可是翩翩又不能欺瞒王爷,忠义之间翩翩还是选择忠。实不相瞒,那赵初焰倾心爱慕翩翩,对翩翩几次表白,还行骚扰之事,所以翩翩对她厌恶。”牛翩翩说道,他的旁边潘人杰低着头,摸着额头,心中大叹此事不妙,牛翩翩要吃瘪了。
赵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肚子酸醋味,不仅酸还发臭。他稍稍坐正,然后扭头看着胡兰海,胡兰海那边也领会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要他开口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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