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七日。
白虎事多,不过一直记着尾随周雀和赵初焰的那两个人,即便他不能亲自跟着也会派得力手下去跟。如此几天下来,所有细节,各种情况汇总下来他倒是觉得奇怪了:首先,跟踪尾随的并非只有那两个人而是一群人,还分班倒,两人或者三人一组。然后他们每日从周雀和赵初焰出府便开始跟踪尾随,一直到他们回衙门就罢手停工,回去城西客栈。如此一日复一日,倒真看不出他们心怀恶意,有意加害周雀初焰二人,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背后又是谁指派,目的又是什么?白虎决定查清楚,决定今日收网。
周雀还是不察,赵初焰更是不清楚状况,两人巡街,吃喝,然后接报案赶去辎重河河码头那边处理偷窃事件。
是时候收网了,白虎跟人,在去郊外辎重河半途中拿下那两人,点了穴道,止了两人行动。
正好是郊外,四下无人,白虎也不必麻烦,直接就审问起了那两人。
两人被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一个猫着腰,正保持着被点穴前埋伏跟踪的姿势;一个蹲在他身边,比他更懂得隐蔽;两人年纪都不大,有功夫,身手还不错,但是差白虎很多。
白虎站到他们面前。和他们说:“我先解开你们穴道,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休想逃跑,否则立时让你们两人溅血丧命。”
两人不能动,不能说,只能转动着眼睛,表示答复。
白虎动手解开他们俩的穴道。这两人看着白虎,没有一点儿动手的意思,还作揖行礼,然后其中一个说话道:“白捕头莫要误会,我等二人没有敌意,只是奉命行事,保护你们府衙的赵初焰。”
“赵初焰?”白虎惊讶,原来他一直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周雀,可没有想到居然是赵初焰,毕竟她一点江湖背景都没有,背景也特别简单清楚。
“奉谁的命令?你们主子是谁?”白虎又问。
“是马彪马庄主。”对方答道。
“马彪让你们来保护赵初焰?”白虎又惊讶了。
“也不是我们庄主的意思,是你们展大人的意思,庄主是为展大人办事。”对方答道。
白虎这回是相信了。他又问对方:“那你们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怕你们庄主责备?”
“庄主只是严命我们保护赵初焰,她出我们出,她归我们归,倒是没有说不许说这事,若是别人我们自然也不会说,可是白捕头你是刑司衙门的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出来总比误会要好。”对方答道,倒是思路清晰,言语清楚。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白虎问。
“十五个。”对方答道。
白虎不想说话了,他一切都清楚明白了,对那两人摆摆手,然后说道:“你们快去忙吧,我不打扰了。”
“白捕头,告辞。”对方答道。
夜里,白虎,周雀,常武三人下值后便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他们亲如手足,可是像这样聚一起,吃顿便饭再话家常也是难得。
“赵龙哥还在牢里,来不了是吗?”周雀问道。
“牢里事多,他不敢走开,来不了就来不了吧。”常武说道。
“找机会再给他补上吧,咱们自己先吃。”白虎说道。
三个人就着四菜一汤,菜虽不多但是主食很多,有整整三大盆葱油花卷。
“赵龙哥何时能复职?”周雀又问。
“想必是不远了,只要他能看好犯人,再从那青哥和蓉儿身上撬出些机密来。”白虎说道。
“他复职了,那赵初焰可会离开?”常武问道。
“为什么初焰要离开?这是两码子事,不冲突。”周雀说道。
“赵初焰不会离开,可能和我们一起共事的时间还会更长。”白虎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什么意思?我可看不出来她有那么大本事。”常武说道。
“本事不大命大,这也是优点,她很适合咱们刑司衙门。”周雀说道。
“对呀,的确命大,她来了才多久,出过多少事情。”常武说道。
“她可不想出事,就她那胆子你看她是个主动找事的吗?”周雀说道。
白虎喝着酒。
“也不知道她那心上人是谁?赶紧娶她过门,她也能离开咱们衙门了。”常武说道。
白虎喝酒呛住了,在一边咳着。
“慢点喝,我看你就是这些日子压力太大,酒都不会喝了。”周雀说着白虎。
“和这事没有关系。”白虎放下了酒杯,说道。
白虎看着周雀和常武,问他们:“我问你们,出于什么缘由你们会想尽办法去保护一个女子平安?”
“那必定是牵动我心肠的心上人了。”周雀先答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常武问白虎。
“可是因为那牢里的蓉儿?难道她的青哥为她做出了牺牲,招供了是不是?”周雀问白虎。他和常武两个人都把问题想偏了。
“算是吧。”白虎答道,当然这不是真话,不过特别像是真话。
“希望她的青哥真得肯为她多费心吧。”白虎说道。临行之前,展昭让他在府衙内多多看紧赵初焰,而在外又托了马彪出力护她安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