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赵龙,还有苏先生都在正厅,苏先生正替那姜然诊治。
苏先生皱着眉头,眉头是越锁越紧。秦正不通医术,可是一看苏先生这个表情,他心里也清楚了个八八九九,更何况这人还是从矿场带出来的,那本来就是个不让人好好活着的特殊地方。”
“赵龙,去拿剪子过来把他这衣服剪了。再取些棉布条来,要多些。”苏先生对赵龙说道。
“要紧吗?”秦正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问苏先生。
“都是鞭子打的,伤口上还洒了盐,倒是不碍性命,只是活活受罪。苏先生说道,言语表情之间不无怜惜之意。
秦正听罢也生怜意。
赵龙拿来了剪刀和棉布条,一并交给了苏先生,在旁边听他安排。苏先生看着那姜然说道:“我尽量轻些,你忍着点。”
苏先生剪衣,除去姜然的上衣,令他半身赤裸。随即下手为他除去盐巴,处理伤口并且用药。
姜然始终一声不吭,面上无血色,额头暴起青筋,豆大的冷汗爬在额稍。
赵龙在一旁看他这样忍不住说道:“唉,兄弟,要是疼你就叫一声,没事的啊!”
“苏先生,你轻点。”赵龙说罢又对苏先生说道。
苏先生聚精会神,根本无意去理会赵龙。
“赵龙。”秦正这时候站到赵龙身旁,叫他一声,给他一个眼色,让他跟他去另一边说话,想来是有事情要吩咐。
果然,秦正将赵龙带至正厅外,避着别人和他说道:“赵龙,一会你送这姜然下牢。”
“下牢?”赵龙很是惊讶。
秦正给他一个眼色,让他听他说完话不要打岔。
“那李文秀在牢中如何?”秦正问赵龙。
“闹的很,整天骂骂咧咧的,还绝食。”赵龙说道。
“嗯嗯。”秦正点点头,又说:“你去把这姜然关在他的隔壁或者对面,让两个人离得越近越好,但是不能在同一间牢房。然后密切留意两人的一举一动,每半日过来报我一次。还有此人进府之事要小心谨慎处置。那玉娘仍旧昏迷,即便她醒了也绝不能让她知道姜然进府。”
“属下明白了。”赵龙答道。他信任秦正也知道他这么做必有深意。
两人返回正厅,等着正在处理姜然伤口的苏先生。
秦正说道:“姜然。本府衙捕头赵初焰已经向本府呈递你的冤情,不过你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本府只能将你关入大牢,你可觉得委屈?”他问着姜然。
“姜然不敢,能进的来刑司衙门见到秦大人已经万般感念上天恩德,怎么还敢觉得委屈?”姜然说道。
秦正点点头,又说:“大牢中还有你的故人,或者说是你极其不愿意见到的故人,你可在意?”
“姜然竟然进来这里便自信可以昭雪,刑司衙门无冤狱,在刑司衙门姜然也无不愿意相见的故人。一切都听大人吩咐。”姜然说道。
“好,如此甚好。”秦正说道,
处理得当后时间已经将近卯时,黎明将至。
遵照秦正的吩咐,赵龙带姜然下牢,他亲自安排姜然的牢房,并且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牢服。
“走,你跟我走,你那间且还在里面呢。”赵龙扭头对身后的姜然说道。
姜然跟在赵龙身后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刑司衙门不同于别的州府,各县衙门,总管一朝刑狱案件,牢房中关押得可不乏那些大奸大恶罪人,无论其中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人间恶魔。
墙壁上有火把燃烧,大牢中少有光线,全靠火把之光照亮。整个大牢犹如一个迷宫,弯弯绕绕,曲曲折折,有实有虚,多的是楼梯,台阶,木门,铁门。有的门后面确是通道,有的根本就是故布疑阵的死路。当初这么设计就是考量到刑司衙门的特殊。
另外,牢房逐间也不全相同,是按照罪行轻重,牢刑时间长短等因素来关押犯人。
越往下走越是幽暗,空气中混杂着各种味道,过道两旁的牢房中关押得皆是囚徒罪犯,少有吵闹喊叫的,只是各自在黑暗中盯着此时此刻的来人。
赵龙再次回头看姜然,姜然跟他跟得很紧,甚少去打量周围两旁。赵龙和他说道:“你还不错,是个爷们,有的别管在外面是多么的大罪大恶,只要进来这地方就顶不住了。可是这还只是地上牢房,地下牢房他们还去不得。你放心啊,你也在地上,下面关押着得全是那些不那么听话和不好管教的。”
又通过三道铁门。每道铁门之后都是一个狱监狱卒的守卫行差点,只有在这边才有窗户,才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第三道铁门之后。赵龙听到里面牢房里面的喊叫声:“老子要过堂,老子一刻也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呆着了,快放我出去,秦正呢?”
“这还叫着呢?”赵龙问着当班的狱卒。
“嗯,不吃不喝不消停,打了老婆,自己还觉得自己有理,自己冤枉,吵着要过堂。”当班狱卒答道。
“这是又来新人了?要和里面那位关一处吗?他受的了吗?那位一天到晚都鬼哭狼嚎的。”另一个当班狱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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