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兆学堂。
尽管最初是女学堂,但在这个大多数人书都读不起的时候,也有不少人想送自己的儿子过来。
其中不外乎撒泼打滚,道德绑架,死皮赖脸。
更有甚者贬低女孩,她们能学好吗?就算学会读书写字,又能做什么?最终的结局,不都是相夫教子。
席氿寒对此,直接将人送去牢里关几天,有些身份在好办事。
见他态度强硬,那些人只好偃旗息鼓,就连想传点流言蜚语,都被遏制在摇篮当中。
当你屹立不倒,赞声也悄然而至。
许多人以入春兆女学为荣,因为不需要花费一分钱就有人帮自己养孩子,而且还教导有方。
也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入学的,资金和人手有限,入学标准由席氿寒把控,个别也会面临退学。
桃花来到某个郡城中,看见的就是学院外有些乌泱泱的小孩。
学院没有墙,只是围了一圈篱笆,篱笆外有小板凳,可供一些渴学的小孩在外旁听,甚至会有三两大人闲着没事看。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全员扫盲?
“你好,这里无关人等不让进。”
桃花是一个人来的,经过一次动荡,席氿霜在等待安排,而小环操持府中上下,其他人亦有所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熟人好潇洒。
“我是亲属!”
桃花拿出一个身份牌子,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这种大方教学的方式,引人注目还能满足一些文人的虚荣心,更能鞭策他们好好教学。
往后是有围墙的院子的,有学生、老师们的住所,女孩的安全雇有女镖师保护,也有负责生活的。
此时。
一无所知的席氿寒还在屋中,拿着信愣愣的看,没有她的信,妹妹的信里也没有她的信。
“生气了吗?”
他呢喃细语,一时间拿不准。
起因是他寄给桃花的信,一改往日的叙事风格,在自称情圣的副院长指导下,写下的最后几段文字。
信中:
今天认识一个女孩,她纯真可爱,笑起来像是能融化人的心扉。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块。
在无数的人群里,我眼里总是能第一眼看到她,像是熠熠星河,流光溢彩的绚烂夺目。
她也从我口中得知你,亲切的唤你哥哥,我们越发默契。
嗯……对了,她七岁。
…
每天在一块——上学时。
第一眼看到她——问题学生。
得知她——其实是她先崇拜桃花。
越发默契——他一个眼神,小家伙就知道要罚站上课。
“应该不会生气吧。”
席氿寒自我否认,可内心却打起鼓来,但比起没有来信的忐忑,更多的是几分隐秘的欢喜。
他还没见过桃花吃醋的样子。
“正好我哥考上贡生,回去一趟也好。”
自言自语一番,他将信收好,有些等不及的起身想离开,结果下一瞬听见破空声,有人顺着打开的窗户身手矫健的进来。
“谁!”
席氿寒动作极快的退后两步,手握成拳间攻防自如。
来者一言不发,半遮面庞,身手不弱于他还极度熟悉自己的身手,席氿寒当机立断闪身拉开身位。
熟练的从不显眼的地方,抽出一把锋利的剑出来。
“小娘子手下留情!在下偶然路过,不过是贪图美色,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桃花不再上前,眸中笑意连连。
“贪图美色?”
席氿寒先是一惊声音,随后从善如流的拿剑尖一挑她的下巴,激动的微微颤抖,心中波澜起伏。
“那现在,是我贪图你的了。”
“连剑都拿不稳……”
桃花眸子一眯,侧身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剑,游移在他的衣裳上面,所到之处,衣带渐宽。
“还是让我来为所欲为吧?”
她眼神打量,满是欣赏。
“这是学院……”
席氿寒被她无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紧,脸上染上红晕,肩侧衣物滑落,露出优美的锁骨的白皙的半肩。
他捏起衣角,才使得春光乍泄被制止住。
“啧,那只能怪小娘子勾引我了。明明你也是欲拒还迎啊……夫人。”
桃花将剑一震,送回一旁剑鞘当中。
之后步步上前,将他一路紧闭到书架一隅,一手承在后面,一手落在细腻的肩上,指尖滑动,摸索到锁骨处。
“你……”
席氿寒知道该怎么接,几乎内心难为情到极点,才说完整句话。
“你这样,我夫君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
她下移。
轻抚不安的胸膛,安慰道。
“如此甚好。如此风华正茂的小郎君——”
合该被求饶不得,求停不能。
在一寸一寸的侵略中,品尝到难以忍耐的滋味,就这样反倒默不作声的变作无声纵容。
沉溺在巫山云雨中。
——
“下雨了。”
旁听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