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两人就没有说了,桃花已经趁机写好自己的许愿牌,等席氿寒过来自然而然的递笔让他写。
“想好许什么了吗?”
那自然是没想好。
席氿寒接过笔,不多时的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如今一切都好,要说有什么不如意还真没有,唯一能称得上不合心意的是…
“也没什么,就是寻常那几样。”
这话说着,他动作却显出几分遮掩来,极快的落笔,匆匆忙忙。
等会李长文要接回自己的位子,所以桃花距离席氿寒有些距离,加上遮掩,确实无法看清写上什么。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桃花其实挺想看的。
拿着许愿牌,两个人开始顺着那些人往姻缘树而去。
“万一说出来就不灵了呢?我还要挂高点,不让看。”
说着,席氿寒走向另一个位置,还眼神示意她去另一边。见她无奈的耸肩,心里微微松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很过分。
只是希望他替妹妹嫁过来的事情暴露后,两人还是是朋友。又或者,就将错就错,往后用自己真正的身份与他相见,永不露馅。
他将许愿牌挂上,看着它随着晚风轻轻飘动,尾部点缀的流苏轻晃,目光所落之处是别人留下的祈福语。
确实如她所言,并不是只有求姻缘的。
“走吧!”
桃花等在出口,直接熟练的牵起他的手。
“你、求得是什么?”
这一瞬间,席氿寒鬼使神差的问起她的许愿牌。虽然他是男的,可现在身份是女的啊?会不会真的有一丝可能,她…
“嗯,姻缘?”
桃花故作思考,然后回答。
席氿寒瞳孔微震,连着心也开始急促的扑通扑通跳动起来,只觉得脑袋一热,好像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只是下一秒,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哈~逗你的啦,我可是励志要考状元的,求的是功名。”
其实她挂了两个,一个求功名,一个求姻缘。
“……是吗?挺好的。”
挺好的。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真是病了。回去要多读几本书才好,一定是学少了才有空乱想。
席氿寒将发芽的苗狠狠剪掉,内心把刚才的行为归咎为一种不知名的错觉。
就一小会,看!这会不就没感觉了?
“你定然能考上的。”
她的水平,席氿寒一清二楚,不仅天资卓绝,还有着日夜苦读的勤奋。
书房里每本书都有翻阅的痕迹,呆在一块时,她练字的认真,都是无声的证据,水平与他不分上下。
可他是长年累积,而她从前日子并不好过,是近些年才有机会。是之前过得太苦,所以这么拼命的去争取吗?
要不是他在,席氿寒甚至认为桃花会从早学到晚,更不会有放松的时候。
这些日子以来,她提出书房以外的活动,不都是他看书疲惫之后,几度看向窗外的时候吗?
“我也觉得,我都这么努力了。”
桃花露出一抹笑容,也不自谦几句,欣然应下。
能作为天地间第一颗桃花树,不被时间的长河泯灭,缘故之一,不就是这份即使拥有天份也不留余力努力的状态。
是心中一旦有目标和计划,必定去做去完成的性格。
离开这里接近表演区域。
走在前面的景平频频回头,小云则拽着他衣摆,好奇的目光看的眼花缭乱,她觉得这次出来真是太舒服了。
少爷把主母护的很好,根本没有她太多用处。
至于起疑…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是小环姐对两人的举动总是觉得没什么,连带着她这会也没感到不对。
至于景平就更别说了,本质上还算个孩子,根本不懂这些。
谈话间,又来到人群拥挤的地方。表演的吆喝声,百姓的喝彩声,路人的交谈声等等鱼龙混杂。
几人不再交谈,却还是在几个错眼之间走散。
景平整个人急得汗流浃背,拽着他的小云紧紧跟着,这般热闹的地方走丢倒不碍事,身边没熟识的人才是大事。
就怕有不轨之人或者拐子从中作梗。
而后面的桃花也是心中困惑,这可不是她的什么刻意安排,营造独处时间。刚才顾着聊天,只是一偏头,就不见前面行走的景平和小云了。
虽然她已经很高了,可总有些人更高更壮,平时兴许遇不上,可这会恰好挡住一晃眼也不奇怪。
“我们和景平失散了。”
刚一听清,席氿寒就下意识怀疑的看向桃花,却撞进那双无奈又明亮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两个人此刻站在一个摊子旁边的墙角,人来人往,不知谁不小心推了一下,他慌乱的环抱住自己。
而桃花顺势抱住他,又往里退上两步。
明明世界嘈杂,席氿寒却觉得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震动到耳朵好像暂时失去听力,唯独剩下‘咚咚’的回响之音。
在他没有抬头的时间里,桃花垂眸,缱绻温柔的瞧他一眼,含笑的唇角一览无余,又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