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们什么事,这么爱凑热闹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
毕竟阅历摆在这,元春花见自己把握不了舆论,就想让这些人离开。至于怕不怕木家夫妇找她?
呵,死前就眼高手低、待人恶劣,现在就更不用说,怕的话又怎么会不依不饶的纠缠。
“谁和你是一家人。”
桃花声音听起来虚弱,但是稳稳的在嘈杂声之中冒尖,她想了想没站起来,保持弱势姿态。
“请各位帮我评评理,我也不想麻烦你们,但是婶婶实在是逼得我活不下去了呀!我爸妈车祸一死,就惦记那赔偿,还打上花店的主意……”
她是不介意示弱的,那都是虚的,得到的好处才是实打实的。
别看她深居简出,该懂得一个从没落下过。获得记忆之后,强大的适应与主动性就能说明这一点。
确认安全,查看环境,研究规则…
王阿姨是附近开书店的,她虽然没有类似的遭遇,但是总能体会到其中不易,她首当其冲站出来,并鼓舞周遭的人群。
“木家丫头你别怕,今儿王姨给你做主,有我在,我看元春花还敢怎么欺负你!大家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木家小两口的女儿遭受这种伤害。”
紧接着,其他人也附和
“对!”
“木家丫头别怕!”
“之前你不说便罢,你开这个口我们一定不让你婶子欺负你。”
…
木家小两口,在附近的声望确实很好。平日里,木母还会鼓捣一些甜品,冷饮,都会给他们送上一些。
闲着没事,他们也会聚在一起聊上几句,更有甚者,过节时,自家老公老婆没送花,反倒是木家夫妇给他们送了。
之前是原身硬撑着,他们想管也管不了太多。他们见原身也不多,身体太差,上学都是上一休一,休学也多数待在家里。
虽说现在的世道人走茶凉,可也多的是心怀善念的人。
他们记着平日里的小恩小惠,败落时不落井下石,而是在你需要时百倍奉还。
桃花被王姨扶起,也就又顺势站了起来,湿润的眼睛带着光泽的感激,她大抵是个天生的演戏料子,即使心中没那么多的波澜也演的感人肺腑。
“谢谢!谢谢王姨!”
她双手握住王姨的手,然后又猛地抬起头,环视片刻接着道。
“谢谢大家!”
期间,元春花当然不是傻的,想冲上来拽桃花到一边去谈,可是被群众们围住,明明昨日还是任由她捏圆搓扁的人,隔了一晚上就不对劲起来。
她哪有太多逻辑,也就刚开始算计老公的哥哥一家时,最初用点心。
这些年先是被养富裕了,现在动脑少,能拉出来的都是些粗鄙的脏污之言,单单骂这个侄女可以,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反而有些顾忌。
毕竟在城市待了二三十年,不同当初在农村撒泼劲的不要脸面,还是让时间削掉她些许那厚重的一些面皮的。
可,想到老公那些欠债,元春花很快原形毕露,开始狰狞起来。
“你这胳膊外拐的侄女!还有你们,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警察来了都管不了,都给我一边去!”
轰~
挡在桃花和元春花的人,迅速感觉到她的怒意半晌起伏不定,最后一路飘高,连面部表情都不管理了!
“诶诶诶!”
“别让她过去!”
其他人得声谢谢,只会更卖力的阻拦,见元春花仿佛失了理智,反而更有理由将人摁下在地上。
“这可不是乡野之地,更不是二十多年前!”
王姨说完,想摸下桃花的脑袋,但是身高差距较大,转而拍在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那是真没敢用力。
“你别怕,现在的社会与日俱进,不分什么家事,错了就是错的。”
桃花知道她说的,原身小的时候,一句私事、家事,是能让人被打死都没处哭的地步。
放在那会,原身可能连父母赔偿都没看见,就和妹妹一起被叔叔婶婶送去孤儿院,自生自灭。又或者居于叔叔家中,反被奴役,直到嫁人。
现在法律逐渐完善,人人平等。
接受过教育,无良亲戚的算盘就没那么容易成功。
“谢谢王姨。”
桃花故作牵强一笑,看着元春花被掣肘住,目光还是闪过一丝复杂的,她都做好躺下去讹一把黑心婶婶了。
毕竟记忆里,多的是冷漠的旁观者、热气的拱火者,唯独陌生的善意少有。
因为这个世界,善良是有代价的。
“呜呜呜我不活了!你们都合起来欺负我一个老年人!”
见凶悍不成,擒拿不到侄女的元春花死了心,直接心一横拿出当初撒泼的架势,顺着旁人的力道滚在地上,算是把那么多年养起来的脸面轻松抛去。
“啊啊啊啊……你们欺负我!”
这一下,帮忙的人犯了难。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紧接着赶过来的人们不知道事情原委,叽叽喳喳说着这里一群人为什么欺负人。
但是也没漏掉细节,元春花说自己是老年人,可她一看就是个生龙活虎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