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昭告之后,就是抱得美男归,一拜、二拜、三拜等……按理来说,送入洞房之后桃花是需要出去敬酒的。
但是原身父亲是穷人翻身,没什么大家族,而月家本身也不熟,也就没那么多应付的必要。
于是大摆三日宴席,她和新郎是一个面都没打算露。
身为掌权者,这当然没人会说什么。
这一出,酌氿寒也没想到。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服侍的人一个不剩,而她却留在原地,笑着看他。
“……?”
他波澜不惊的目光闪烁几分疑惑,虽然是他进城主府,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红盖头,男嫁女更没那么多讲究。
“同他们敬酒没意思,只想和寒寒早些……共度良宵。”
酌氿寒往外瞧了一眼,外面称得上大亮的天色,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耳朵尖染上几分粉嫩,垂下眼帘朝她伸出手。
会心的握住他的手,桃花此时笑靥如花,将人牵着带到了桌子上,精致的小巧玉碟盛着花生、桂圆、红枣、莲子,四小样围绕摆放在最中间。
桃花也不管什么顺序,反正第一时间就是倒好合卺酒,遮不住情意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酌氿寒,捎带几分迫切。
那眼神并不惹人厌恶,和只有欲望全然不同,你能清晰的瞧见她眼里翻涌的喜欢,只对你。
他依旧没说话,顺从的拿起酒杯,与她互饮下这杯酒。
没有预想中的浓重酒精味,反而泛着一股淡淡的香醇,他来不及细品,就感觉到熟悉的悸动出现。
酌氿寒掩下眸中的不好意思,朝她靠过去之后,不忘低声开口。
“把窗关好。”
桃花亲了亲他,然后才低哑了声音回复。
“嗯。”
得到回答,酌氿寒以为她会过去,又或者牵着他过去,唯独没想到自己会被挑起下巴,边亲边过去。
当窗户被吱呀声关掉。
腰间的手也开始胡乱作祟,衣物一件件脱落,明明今天他觉得繁琐无比的衣裳,被她轻而易举得解开。
很快就散落一地,让不知道从哪来的微风轻拂过肌肤,他呼吸越发沉重,不敢睁眼却又忍不住微微半阖。
与她的深情对视,让心跳加速又莫名与她同步,两个人十指相扣,在身无一物时倾倒在床榻上。
屋外早就被清场,能听见无数暧昧羞人之音的,只剩下走廊里的白鸽,它歪着脑袋,却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这吵闹的声音直到天黑才肯停下,让它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休个好眠,一大堆人开始匆忙的来,又匆匆的离去。
外面月光透过窗棂,随后与室内的烛光所交合,看不真切。
桃花抱着酌氿寒,一点一点洗净他身上的,细心又体贴,都不需要他动弹一下。
而事实上,他也实在是无力动弹。
浑身上下酸软无比,只能抿着唇,任由她悉心照料。
连声音都不敢出。
为了抗议她这也想尝试、那也想尝试的想法,酌氿寒被迫许下太多不平等条款,包括平时很少说话,新婚之夜却说尽这辈子的胡言乱语,导致喉咙使用过度。
“我爱你,氿寒。”
这句话他今天听了很多遍,可每一次,心里都能感觉到格外的满足。
“嗯。”
酌氿寒阖上眼,依赖在她怀里。
尽管当时被蹂躏再过分,他此时,也只剩下月光一样的清冷。唯独身上红白斑驳,才能寻出她肆虐过的痕迹。
让人回想起他破碎的模样,被她碾碎,与她一起沾染上情爱,无法自拔,相互下沉,然后骤然飘往云端之巅。
和他独自高高在上、位于鼎峰时不一样。
那一刻,两个人灵魂交错,不分你我。
“睡吧……”
桃花失笑,到底不再是仙人之躯,禁不起她总是反复折腾。
没有人回答,酌氿寒已经累的坠入梦乡。
周遭的一切都是的那么令他安稳,那是酌氿寒之前,为数不多能感受到的。而有桃花在,这安稳将伴随他的余生。
“睡着还这么好看。”
桃花轻轻掐了下他恢复白皙的脸颊,此时一切褪去,两个人的温情却仍旧围绕着,无法散去。
帐幔落下,隐约可见二人相拥而眠,岁月静好,夜色流光飞逝。
第二日。
酌氿寒率先醒来,刚要起身又被桃花双手抱着压了回去。
“天亮了。”
他无奈,被禁锢的毫无反抗之力。
“又没说天亮,就得起床。”
桃花哼哼着,在他以为自己想要懵着起身时,倏地一吻封唇,把人亲迷糊才诱哄着开口。
“婚席可是要摆三天呢!”
不明所以的酌氿寒朝她看去,见到桃花勾起唇角,便知道不是什么好心思,转瞬便猜到了她的不言之意。
三天。
“不行!”
那是人能承受的?
可这就不能由他说着算了,酌氿寒挣扎几下,很快就被俘获,成为无根浮萍,急中生乱间,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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