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墨过来时，红莲果然又出现了。
从此他便多了一个上课时的玩伴。
修炼时需要专心，小红也不来打扰，只在一旁静静陪着他。
等休息时，便又玩到了一块儿。
或许用玩这个词来形容并不准确。
应该说，是楚墨单方面地“摧残”它。
小红爱逗他玩儿，而他则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总喜欢去捣鼓它的花瓣。
有时甚至把它按在爪下“蹂躏”。
但小红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无论楚墨怎么折腾，它都能恢复原状。
“……你这是，把它当做了你的玩物？”
又一次目睹这一幕，梵渊终于开口。
楚墨抬起脑袋：“师父，你不觉得它也挺享受的嘛？”
他说的是实话。
小红要是真讨厌的话，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凑到自己面前来呢？
“……”
梵渊有些无言以对。
是，它的确挺享受，看得出来。
被楚墨“蹂躏”时，它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愉悦。
楚墨端坐在桌子上，抬起前爪舔了舔。
“小红，你的家在哪儿？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也不知道它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前在山里似乎也没见过。
“~”
小红继续环绕在他身边，花瓣轻轻舞动着，看上去自在又轻松。
楚墨的目光不由转回了梵渊脸上。
“师父，你知道么？
“……不知。”
就像之前的数次一样，梵渊的回答仍旧那么平淡。
随即，又转身回了屋。
楚墨遗憾地叹了口气，对飘在半空的红莲招招手。
“小红，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耶？是因为你总出现在这里？”
不知为何，总感觉梵渊似乎对它有点嫌弃。
每次一聊到它时，总是不愿多说几句，便走了。
仿佛对它没有任何兴趣。
可小红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件事，依旧无比欢快地在他眼前飘荡着。
楚墨只得评价了一句。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什么都不想，不在乎，只顾着享受当下！
不过作为一只猫，其实他也喜欢这样！
……
“师父！”
数日后一大早，楚墨突然比往常来得都要快。
身形敏捷地跑进屋，见到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立刻往上一蹦。
“……”
感受到胸口猛然多出的重量，梵渊徐徐睁眼。
“师父，我学会了！”
楚墨坐在他胸膛上，一双猫瞳闪闪发亮。
“看！”
楚墨用法力操控着桌上的茶杯慢悠悠飞到榻边，充满了炫耀和求夸奖的意味。
“师父，我厉害吧？”
今早在窝里刚睁眼，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复习了下这些天学的东西。
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成功了！
这可了不得。
顿时精力满满，觉也不睡了，跑到这儿来告诉梵渊这个喜讯。
“……”
梵渊的视线从那只晃晃悠悠的杯子，转回到他脸上。
“……你先下去。”
“？”
楚墨满眼写着：师父，难道你都不夸一下我么？
与他圆溜溜的猫眼对视片刻后，梵渊终于再度启唇。
“嗯，学得不错。”
楚墨不太满意，总觉得这回答有点敷衍。
身后的尾巴跟随他的心意，略微不爽地甩了两下。
“还不下去？”
梵渊将嗓子压低了些，淡蓝的眸也缓缓眯了起来。
楚墨这才终于一踮脚，跳到了一旁。
“既然如此，便来考核下你的学习成果。”
被他用法术移来的那只杯子，摇摇晃晃地落进刚坐起的梵渊掌中。
“看看除了茶杯，你还能控制些什么。”
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侧目看向他。
“行！”
楚墨正欲继续施展自己的能力，却被他打断了。
只听他不紧不慢道：“你是想把这屋子拆了？随我出去。”
“哦！”
楚墨跟他去了院子里。
验收结果是，楚墨不仅能操控一些小东西，就连院里那重达千斤的石桌，都能移得起来。
尽管还不能抬得很高，维持的时间也不久。
但已然是很大的进步了。
“在时而犯懒的情形下，还能有这般长进，确实是修炼的好苗子。”
这是梵渊最终给出的评价。
楚墨的尾巴再次不服气地甩了甩。
自己有时是懒，可努力的时候也是真努力！
哪能一直说一只猫懒？
这才不叫懒，他只是有自己的节奏和方向！
见他高昂着头，一副傲娇的模样。
梵渊忽而抬手，屈起手指，在他头上轻敲了下。
“继续努力。你的能力距离为师，还差得远。”
楚墨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