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与公主殿下,已经于不久前谈开了。”
楚长宴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公主殿下,也已看清自已的心。”
瑄帝轻呵道:“你该不会是在哄骗朕吧?”
“皇兄!”
就在这时,瑶华公主的身影出现在殿外。
瑄帝面色微顿,开口让她进来。
“皇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应当早就知道了。”
瑶华也没绕弯子,直接说道。
“想来皇兄也清楚……我和楚长宴之间,为何不会有结果。”
先前楚长宴于静安寺长阶叩首一百次,只为自已的三弟能平安活下来。
这件事,瑄帝不可能不知情。
身为皇帝,他耳目众多,又尤其关注楚长宴这个人。
他心里,自然是再了然不过的。
“……”
瑄帝神色幽深地盯着她看了一阵。
不错,他是已经知道,楚长宴喜欢男人的事。
而且楚家老三并非楚老爷亲生的事,放出去的暗线也告诉了他。
虽说他的确是想让楚长宴当驸马……
但明知这家伙喜欢男子,却还逼着自已妹妹嫁给他,这事儿属实是不太道德。
如今,他是真的不好再试图用自已的皇妹,来拿捏楚长宴了。
之前的算盘,似乎只能作罢。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斟酌一番后,认为和楚长宴作对的风险,实在太高。
此人实力高深,又有江湖人脉,更手握大晟近一半的商贸命脉。
若真得罪了,恐怕得不偿失。
“朕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自已方才说的话。”
最终,他只如此叮嘱对方。
“你说过,你会始终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斗争。”
“是。”
楚长宴果断答道。
“草民定会做到。”
一番开门见山的沟通后,瑄帝对楚长宴这个人,也算是终于放下了。
见瑶华对这个人的确没有了念想,也不再提他们俩的事。
因此,当楚秋山夫妇来进行所谓的告发时。
并未想到这位圣上,竟然会对他们的言语无动于衷。
瑄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漠然地俯视着二人。
“你们可有证据?”
“证据是没有……可陛下,我们夫妻二人,就是人证呀!”
楚秋山恳切道。
“既无证据,那便是搬弄是非了。”
瑄帝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把他们拖下去,杖刑二十,再赶出宫。”
“不……陛下,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
见状,楚秋山和苏青萍都是满脸惶恐,瞠目结舌。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么重大的事,圣上居然反应这么平淡??
本以为,圣上怎么着都会借着这个由头,好好收拾下楚长宴!
可谁知,陛下居然反过来要治他们的罪?!
等到殿外的侍卫来拖他们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求饶!
可瑄帝已经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根本就没给他们求饶的机会。
就这样,夫妻二人一边哀嚎着,一边被拖出去,一人杖刑了二十下。
二十下看似不多,但宫里的杖刑,却是比任何地方的都要严苛。
行刑完之后,两人基本已经走不动路了。
被扔出宫门后,便只能互相搀扶着,极为狼狈且艰难地回到府中。
楚秋山终于反应过来:“妈的……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他早就算计好了!”
看来,楚长宴是早有准备!
他们进宫告发,反倒是上了这小子的当!
现在好了,诬告不成,反而吃了一顿大亏!
他们夫妇二人被杖刑成这样,只能暂时先在家把伤养好。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已马上就要连家都没了。
……
“嗯……这药还挺好喝的。”
小院内,楚墨笑眯眯把空掉的碗还给面前的人。
“神医开的药,果然和其他的不一样。”
“那就好。”
楚长宴接过药碗,放到桌上的托盘中。
又转头叫宝海过来,把托盘拿走。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只喝温神医开的药。”
“好啊。”
楚墨自然没意见。
前几日,温缇托人给楚长宴送了一箱东西来。
基本都是调养用的药,以及药方。
吃完现成的之后,还能自已去找大夫配。
温神医这般好心,自然不是没理由的。
主要是因为楚长宴有钱又大方,还让人帮他取得了好几味极稀有,又难采摘的药材。
所以,这些算是谢礼。
见楚墨点头答应,楚长宴忽然眯着眸,替他把了下脉。
而后便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已腿上。
“你如今……身子恢复得挺快。”
情况是一日日转好,肉眼可见的健康起来。
最明显的,便是面色变得红润了。
身上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