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刚来的时候,还特地进屋和楚墨打了个照面。
然后才单独和师弟楚长宴出去聊了会儿。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么?”
盯着自己师弟看了好一会儿,任羽终是忍不住了。
“你也知道自己身为一国首富,宫里那位肯定派了人暗中盯你的动向!”
“可你现在却主动去联系燕赤人,这不是自己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吗?”
看楚长宴这么作死,他是真坐不住。
“……我不在乎。”
楚长宴却仍旧不为所动。
“我只知道,得找到毒医,才能救他的命。”
任羽语气沉重:“哪怕宫里那位反手给你扣上一顶叛国通敌的帽子,你也不在乎了?”
“不错。”
“……”
任羽的眼神满是不敢相信。
他从前认识的那个楚长宴,怎么会为了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若是为了自身利益,那他倒还能理解!
可如今这样的楚长宴……
他是真的从未见过!
长叹一声后,他只得被迫接受眼下的形势。
“那……那位毒医联系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赶来给你三弟看病?”
“他暂时还未答应。用的硬办法,也未奏效。”
那位毒医一挥手,就把他的人全都毒倒了。
楚长宴冷声道。
“接下来,只能用软的了。”
“……”
任羽咂着嘴,抓了抓头发,倍感麻烦。
这本就不是件轻易能做到的事!
说实话,楚墨也挺烦恼的。
他就算想用神力把自己治好,那也得找个正当理由吧。
不然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总不能某天突然就跟楚长宴说:你看,我好像没事了!
多少有点离谱了。
所以他也得借着这个毒医的由头,来创造一个合适的机会。
因此现在等着对方来大晟的,不止有楚长宴,还有他自己。
“大哥……”
夜深人静时,楚墨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做这些事,真的不害怕?”
“放心。”
楚长宴反过来安抚他:“那些想在阴沟里做小动作的脏老鼠,我都看在眼里。”
“即便他们想用那种方法对付我,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