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宝海愣住了。
“少爷你说的,是大少爷的人吗?”
“不是。”
楚长宴平常都是光明正大派人监视的,哪需要这么偷偷摸摸。
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楚家其他那几个了。
不用想都知道,八成是他那便宜爹派来的。
对方估计是想窥探他和楚长宴的关系,弄清楚他们俩近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宝海撅着个屁股蹲在躺椅边,神神秘秘地问:“那少爷,我们要怎么办呀?”
“没事。”
只见楚墨轻描淡写看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极具深意的弧度。
“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走。”
“昂?”
宝海挠挠头顶,满脸疑惑。
少爷这表情,怎么这么胜券在握呀。
看着还怪霸气的呢。
“别昂了,先去忙你的。”
楚墨懒洋洋说。
“我在这儿眯一会儿。”
“哦……好的少爷!”
宝海捧来一条毯子帮他盖好,才去干活儿了。
日头正好,和煦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温暖又舒适。
不久后,一道什么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记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小院的平静与宁和。
“啊!”
那暗中窥伺的人捂着被头顶瓦片砸破的脑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抬手一摸,满手的血,直接差点晕过去。
听见对方慌忙逃走的动静,楚墨闭着眼,轻笑一声。
不过,这还没完。
不多时,对方又派了另一个人过来。
那人蹲在草丛里,暗中窥视着看似正闭目休息的他。
本以为刚才那人被砸破头只是偶然的意外,没想到紧接着,这个蹲在草里的家伙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扭头一看,一条颜色鲜艳的蛇,正死死咬在他屁股上。
草丛陡然发出一阵窸窣声响,对方猛地窜起来,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接连损失了两个人手之后,楚秋山是真的无人可派了。
这些年他一直被楚长宴打压,手下有能用的人都不错了。
“呜呜,老爷,三少爷他那院子是真邪门啊!”
那被砸破头和被蛇咬的下人捂着伤口告状。
“那瓦片,突然就这么掉下来,砰地一下砸我脑袋上,一点预兆都没有!”
“对!我到现在都没想通,那草丛里怎么会有条那么大的蛇!”
还好是没毒的,不然这会儿已经去见阎王了!
“……”
楚秋山使劲咬了咬牙,满眼写着荒谬。
“这种时节,他那院子里怎么会有蛇?”
若说不是人为的,谁信?
可老三肯定是没能力做这些的,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这一定是,楚长宴给他的警告。
看来他做的小动作,已经被那小子给发现了。
自已派出去的人都这样了,他也只能暂时收起自已的心思。
不敢继续跟楚长宴对着干。
而不久之后,楚墨院子里发生的异样,也被凌岚报告给了楚长宴。
“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楚长宴听完,神情莫测。
凌岚有些犹豫:“这……属下也不敢妄言。”
这些事看起来的确不像纯粹的巧合,但他也不敢说真跟那位三少爷有关。
对方可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病秧子,哪能做到这些?
楚长宴食指在桌面轻敲,眯着眼道:
“行了,回去继续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放过。”
“是。”
……
五日后。
瑶华公主就如之前分别时所说,提前给楚长宴发来了邀请帖。
邀他明日上午,去洛城河上的画舫一同游玩。
还特地请了洛城最好的戏剧班子,以供赏乐。
楚长宴收到帖子时,是傍晚时分。
他坐在自已房里,拈着手上这封来自公主的“盛情邀请”,神色讳莫如深。
沉思良久后,忽然放下,仿佛已经有了主意。
翌日一早,他便来到了楚墨的院子。
彼时楚墨刚吃完早饭,正在喝药。
“咳咳……大哥是来找我的么?”
他掩唇轻咳,又开始明知故问。
之前公主都那么说了,他哪能不知道楚长宴今天是要去做什么。
“喝完了?”
楚长宴目光从几案上那只空碗扫过,语气不轻不重。
“喝完了,那就跟我走。”
“哎?”
楚墨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对方拎起手腕,拉了起来。
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大哥,你不会又要我去陪你见公主吧?”
“……”
楚长宴没回答,只是继续拉着他往外走。
等把人带到了马车上,才不冷不热道:
“带你去玩罢了,怎么,不高兴?”
楚墨揣起双手,轻轻一笑:“哼,大哥,你不过是拿我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