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躺在地上,看着吕布脸上神情十分复杂,甚至还带了一丝怨毒。吕布这么做,毫无疑问是将他的脸扔到地上踩,胡轸十几年威名,这一刻铁定是扫地了。在军中要是没有了威慑力,凭什么领军?吕布不仅坏了他的脸面,更坏了他的前途。
哪怕拼着得罪上司,胡轸也要去参吕布一本,不出了这一口气,他誓不为人。
他的手下如临大敌的站在他身前,护住胡轸,以免吕布进一步发难。
一时之间,无论是胡轸自己,还是他的属下,都没有想着去把他扶起来。
所以还是躺着比较好了?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自封的正常人,方夏感觉心好累。
方夏抽了抽嘴角,还是给随身的卫兵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唤军医过来,把胡轸抢救一下。这里就是军营,训练之中难免会有损伤,因此军医随时待命。虽然她也觉得胡轸有点烦,但是吕布这解决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不如不解决呢。
胡轸这才爬了起来。
方夏本来还想去扶一下的,结果中二青年吕布一脸你这个小婊砸怎么能让貂蝉大人扶的高傲表情看着胡轸,对方夏说:“貂蝉大人,他如此欺压你,逼迫你做不愿做之事,你何必理他?还是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只要有布在,绝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胡轸怒火攻心,眼睛露出一丝冷光,借着搀扶自行起身。
就在这时,军医也被从训练场拽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几位大人,究竟怎么了?”
方夏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胡轸,亲自上去诉说了情况。
结果方夏没说两句,吕布忽然又上前来了,一挥胳膊便将这位军医给掀了出去。做完这个,他还冷着一张脸说:“离得这么近,你是想冒犯貂蝉大人吗?”
方夏:……
虽然有吕布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保镖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保镖脑子能好点那就更好了。
军医还没给胡轸看病,结果自己又倒下了,这可怎么办?
吕布靠不住,方夏只得叫来了几个士兵,指导他们就地取材搭了个担架,先把军医给抬回去。
胡轸毕竟是武将,吕布那一下力气固然骇人,但他并没有受太重的伤,这下看起来已经正常了。喘了口气,胡轸看着吕布,说:“吕奉先,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定要上禀太师,讨回个公道。”
“尽管去便是。”吕布毫不在意。“布倒要看看,义父会不会因为你这等小人罚我。”
被污蔑为小人的胡轸留下了狠话,转身便带着人走了。发生了这种事情,再提宴会那就是太没有眼色了。这个时候,他肯定是先去找董卓告状找场子了。胡轸觉得自己跟了董卓十几年了,怎么也比吕布这么一个弑父投奔的叛徒好些。尤其是吕布还不占理,董卓不可能偏私他。
方夏看完了这场闹剧,刚想回家继续思考人生,便听到吕布喊她。
“貂蝉大人,我正在与文远一起训练骑兵,你可要去看看?”吕布问。
“先前张辽大人还曾来拜访我,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方夏觉得有些巧,便顺口回应。
吕布并不在意,只说:“是啊,先前文远拜访貂蝉大人之后,途经此处,我见他无事,便让他帮忙了。”说罢,吕布又道:“多亏了文远,我才知道胡轸那厮竟然想要胁迫貂蝉大人。”直呼其名在此时,就像现代的骂人一样,是一种非常蔑视的表现,要是被胡轸听到,更要记一笔了。
张辽和吕布关系在董卓时期应该不差,不然也不会在日后董卓实力分崩离析后跟着吕布继续闯荡,方夏觉得挺合理的。但方夏觉得再跟吕布呆在一起会出事儿,可能智商会降到跟吕布一样的程度,便婉拒了。
吕布倒也没有强求,让方夏有事儿尽管找他,许了诺言便回了训练场。吕布一向信奉武力,觉得多训练,日后定然能够在战场上体现出来。所以除了脑子有点卡之外,无论是武力还是作战,他都是能排在前列的。
方夏觉得胡轸应该没工夫再开宴会了,便打算回自家住处,却没想到,路上却遇到了王允。
而且,王允孤身一人,并没有带着随从。
“拜见义父。”方夏行礼道。
“参见王司徒。”方夏后面跟着的士兵也跟着行礼。
王允如今已经五十余岁了,须发透出一缕缕白丝,头顶用冠梳起,胡子显得很长,可以说正是被时人推崇的美髯。他穿着一身官服,手握着一卷东西,极为常见的文士打扮。看到方夏,他点了点头,说:“是貂蝉啊,有些日子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貂蝉十六岁成年之后,向王允表达了自己希望闯出一番事业的决心,因此便离开了,算起来,王允也确实有些日子没见过方夏了。
“我很好,义父大人还好吗?怎么孤身一人就出来了,也不带点人手?”方夏问。从貂蝉记忆中,方夏知道王允最初教养貂蝉的动机是不良的,没有打什么好主意,但是从结果来看,王允确实给了貂蝉很多帮助,要不貂蝉根本活不到现在也说不定。她现在成了貂蝉,也不能忘恩负义。
同时,由于王允和貂蝉的父女关系是系统自带的,这是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