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难得没有立刻开口,过了两秒,他才开口沉声应道:“没有。”
陆老太太直接下了通牒:“我不管你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我已经答应赵老太太了,这赵小姐,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说完,老太太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陆准摁着太阳穴,心里非常烦躁。
他往门诊楼那边看了过去,乔晚星还有大半瓶的点滴,打完还得半个小时。
陆准本来打算回公司的,但陆老太太那通电话,却让他失了回公司的兴趣。
他抬手松了一下纽扣,靠在那座椅上,就这么看着门诊楼的方向。
乔晚星点滴还没打完,秦楚人就匆匆赶来了。
这时候的点滴室人还挺多的,乔晚星还在角落位置,秦楚也是找了小半分钟才找到人。
秦楚看着靠在墙壁上睡着了的乔晚星,本来就白的脸因为生病更是少有血色,看着孱弱可怜。
她看了一眼点滴瓶,还有三分之一才打完,秦楚也没打算叫醒乔晚星,只是把袋子里面装着的工作服外套翻了出来,轻手轻脚地盖在了乔晚星的身上。
秦楚一路跑上来的,这会儿有些口渴,乔晚星点滴少说也还要十分钟才能打完,她能去喝个水。
又看了一眼乔晚星,秦楚这才转身出去找水喝。
喝了两大杯的水,秦楚才缓过来,想到乔晚星发烧了,也倒了被温水回去。
她一进点滴室的门就看到陆准正在拉着她盖在乔晚星身上的外套,秦楚挑了一下眉,端着水走过去,“陆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秦楚的声音,陆准尾指颤了颤,他把外套拉好,这才看向秦楚:“徐秘书病了。”
他淡声应了一句,随即就走到徐毅那边。
秦楚偏头看着他的背影,很快也看到徐毅了。
啧,陆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了,居然还陪秘书来医院打点滴。
秦楚收了视线,看了一眼乔晚星的点滴瓶。
点滴瓶里面的点滴快没了,她按铃喊了护士进来帮乔晚星拔针。
拔针的时候,乔晚星醒了,护士见她醒来,笑着让她摁着止血贴。
乔晚星伸手摁向自己手背拔了针的位置,哑着声音说了声谢谢。
“怎么样,好点没?”
听到秦楚的声音,乔晚星才反应过来,秦楚已经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来了啊,楚楚。”
秦楚把温水递到她唇边:“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乔晚星低头就着杯沿喝了点水,干热的喉咙舒服了许多,她看向秦楚:“我睡着了,没发现你来了。”
秦楚笑着:“我也刚来到没多久。”
她说着,在乔晚星身旁坐下:“星星,你看那边。”
她指向徐毅的方向,也扭头看了过去,却发现陆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
秦楚皱了一下眉:“刚才人还在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乔晚星也猜到秦楚说的是谁,“你说的是陆准吗?”
秦楚点着头:“是啊,我刚才去喝水了,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居然帮你拉着我盖在你身上的外套。”
“徐秘书也发烧了。”
秦楚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他是那么有良心的老板,还会陪秘书来医院打点滴。”
乔晚星也这么觉得,不过陆准到底怎么样,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可能他有别的事吧。”
秦楚看着乔晚星,想说“陆准该不会是特意过来医院陪你的”,但她还是忍下来了。
管他是不是,两人都离婚这么久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两人在输液室坐了一小会就离开了,乔晚星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自然是不能开车的。
秦楚系了安全带,偏头问她:“星星
,晚上想吃什么?”
乔晚星没什么胃口,“我都可以,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秦楚想了想:“你生病了,也不好吃别的,我们今晚去喝粥吧,吃清淡点。”
“好。”
两人在外面喝了粥,秦楚把乔晚星送回小别墅,让她又量了一次体温,没烧起来,看着乔晚星吃了药,秦楚才打车离开的。
乔晚星在阳台处看着秦楚上了车,她才转身回房间洗澡。
虽然烧退下来了,但人还是不舒服。
乔晚星这场感冒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小半个月才好起来。
昏昏沉沉地病了小半个月,乔晚星病好后,十一月都快要过去了。
乔晚星难得出门,她是去见江濯的。
她那天没骗江濯,她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上次江濯送花的事情已经惹怒她了,不过是后来她病了,也就算勉强过去了。
但江濯没死心,前两天又给她打电话,说北苑的银杏开了,很漂亮,适合写生。
这意思不直白,但乔晚星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懂。
她没应他去北苑,而是来了这云月。
车子刚开到门口,乔晚星就看到江濯了。
他自然也是看到她了,人就站在那银杏树下,
看着她车子开去停车区那边。
乔晚星停好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