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锦书再次‘偷摸’翻墙进入安王府。
“白姑娘有劳了。”阿勒站在身侧冲她笑笑。
白锦书摆手,拍拍身上尘土,“走吧。”
阿勒将她领到主院的院子内,“白姑娘稍作片刻。”
“好。”
房间内,云岁晚正在给苍炎行针,只是针尖上泛着的幽绿色光芒看的人有些发怵。
方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王妃当真是神医啊,竟然能想到此法。”
“以毒素相逼,激发王爷体内尘封的灵力,虽然痛苦,但效果可谓是奇效啊。”
方老看的认真,苍炎闭眼硬扛着体内翻涌似要爆炸的灵力。
“再有两日,你便无碍了。”
待云岁晚行针完毕,她起身倒了杯茶水,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其中。
走到院子里,看着白锦书的背影放缓了脚步。
这几日,她没有一刻不再为放走白锦书而忧虑。
她想活,她想见到小息。
她没安全感,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
这个世界,她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她赌不起。
“那是王妃新炼制的承言丹,那是有毒的,王爷”
方老瞪大双眼,承言丹乃毒药,一旦违背所承诺誓言,便会立刻毙命。
可外面的可是白国公最疼爱的孙女!
若真的出了事,白国公定不会放过他们。
苍炎眉头微蹙,“她自有分寸。”
想来,这白锦书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云岁晚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信不过。
“堂姐,喝茶。”云岁晚递过去的茶,白锦书想都没想,一口便饮了下去。
瞧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云岁晚双拳紧握,心里很不是滋味,“堂姐,上次的事情,你可和旁人提起过?”
“没有,放心吧,我答应了你不会外传。”
“此事祖父那我也不会说的,少一个人知道,你就更安全。”白锦书满脸的真诚和喜爱。
看着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眸,云岁晚脑海中浮现出祖父的身影。
一个教她,育她,却性子极其别扭的小老头。
虽然他从不表达爱她,可看她时的眼神,和这双眼睛格外的像。
那么久找不到她,一定着急坏了。
云岁晚深吸一口,“刚才的茶水里我下了毒,只要堂姐遵守承诺,不将事情告知任何人,你便会无事。”
“所以,以后还请堂姐谨言慎行。”
啊?
白锦书傻眼了,看着那茶杯又想起上次云岁晚打翻的茶杯,忽然就笑了。
“你若以前就这般狠心,也不会被云念儿欺负,也用不着我和祖父为你操心。”
云岁晚不解,“你不生气?”
白锦书耸肩,无所谓中透露着欣慰,“你长大了,我生什么气。”
“再说,我既答应你了,不会外传,那便不会毒发,不是吗。”
“我知你过往不易,但我是你的家人,白家的人都是可信之人,你往后会明白的。”
她一直都知晓云岁晚在云家所受欺辱,但无论她如何劝说,云岁晚就是不愿意离开。
此次回来后,倒像是变了个人。
虽然谨慎过头了,但却省得让人担忧了。
云岁晚心中顿时更不知是何滋味,这种愧疚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苍炎勾起唇角,微不可见的摇头。
别扭的丫头。
给人下毒还如实相告的,怕是只有云岁晚一人了。
“王妃既然不愿,为何还要下毒。”阿淮理解不了。
“为了活着,但总有一日,她会亲手将解药奉上。”苍炎的回答,让他们也是不能理解。
苍炎起身,走到院子中,白锦书看见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这这”
“安王能站起来了?”
苍炎笑笑,“一切都得感谢晚儿。”
“啊”白锦书愣愣的望着云岁晚,“所以,安王的毒一直都是你解的?”
对此,云岁晚没有否认,“略通医术。”
“好一个略通。”白锦书笑的合不拢嘴,“既如此,倒是简单多了。”
她将今日在崇王府所发生一切全都悉数告知。
“所以,白姑娘是想我假死?”
白锦书点头,“对。”
“还有两日时间就要进入幽古塔了,崇王为了有更大几率召唤出神龙,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安王假死之后,会被云家的人带走。”
“晚儿会随我回白家,前段时间云念儿拿着姑姑的玉佩来找,要求老祖收傅子宁为徒,以此换姑姑的下落。”
“晚儿作为姑姑唯一的孩子,应当知晓此事。”
娘亲?
云岁晚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张温柔绝美的脸庞,心猛然揪起。
“云念儿如何知晓的?”
白锦书摇头,“老祖后日便会回来,在进入幽古塔之前定能套出消息。”
提到幽古塔,苍炎似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