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摇身一变,真正成为了‘组织’的领袖!”
“就连皇城司的案录被毁,都是这位‘司命’为之,消除掉关于‘组织’的记录,让朝廷不再追查,此人的身份和痕迹,也被彻底抹去!”
狄进目露沉吟:“这其中的不少说法,还真的符合了之前的线索,但问题是,这么多重要的情报,岳封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狄湘灵道:“是‘锦夜’身边的追随者告诉他的,就是边境一战里,纠缠展昭的那个矮壮汉子,自号‘杜康’,这个人是欧阳春之父留下的忠心之辈,视欧阳春为少主,为的就是拨乱反正,让‘组织’重回欧阳春一脉!”
狄进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岳封在‘组织’内可有称号?”
“没有!”
狄湘灵摇了摇头:“他加入‘组织’三年,目前还是‘人使’,这是得欧阳春暗中相助,立下了不少功劳,晋升很快了!”
“那这件事就颇有蹊跷!”
狄进道:“岳封仅仅是一位‘人使’,连称号都没有,在‘组织’里面的地位并不高,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为何被告知这般隐秘的真相?那个‘杜康’既然是欧阳春一脉的忠仆,在辽夏边境逃离时,却又头也不回地抛下岳封,既不对他施以援手,也没准备杀人灭口,难道就不怕如此关键的情报泄露出去?”
“是啊……”
狄湘灵转念一想:“难道说,岳封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假的,正因为是假消息,才不怕泄露?可这又是为什么?”
狄进旁观者清:“原因暂不可知,不过有一点相似之处,十分微妙!”
“刚刚李德明说了,青羊宫内有皇城司的势力留存,以致于和‘上师’代表的势力,两者互相冲突,一方要保全西夏,一方要挑起战争,这是内斗;”
“而从岳封的消息里,也提到了昔日皇城司潜藏于‘组织’中的人手,以致于旧怨延续,‘组织’内部有分裂之兆,一方拥护现任‘司命’,一方拥护曾经的少主欧阳春,这同样是内斗!”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狄湘灵明白了:“这是让外人觉得,‘组织’内乱在即,有机可乘?”
“不错!”
狄进再结合“司命”原本居无定所,近来却长久留于西夏的消息传播,做出分析:“种种迹象表明,这像是一个引人入伏的局!”
狄湘灵好奇了:“那目标是谁呢?欧阳春?”
“这就无法确定了,就目前而言,我们对于‘组织’上层的情报了解得还太少,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狄进不作无谓的猜测,只抓主要矛盾:“反正不会是朝廷,官府对于‘组织’的追查,是一场意外,事先谁也预料不到,如今我军高歌猛进,即将收复河西,想来他们也是始料不及的!我们只要牢牢把握住大局上的优势,这群宵小之辈就再也翻不起风浪了!”
“是这个理!”
狄湘灵笑道:“我先带人去往兴灵,盯住那青羊宫,待得大军推进到兴灵,到时候团团围住,一个贼人都跑不掉!”
这样江湖庙堂并进的策略确实是最佳选择,但此时狄进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之前狄湘灵受伤,再加上自己另有要事在身,他压下了疑问,现在就不必拖泥带水了。
狄进一向认为,与至亲之人毋须遮遮掩掩,反倒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有什么事情,大大方方问清楚就好。
姐弟俩一贯随意,狄湘灵也很少见到这位如此神色,郑重起来:“六哥儿,你问吧!”
狄进道:“并州的英夫人,姐姐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狄湘灵眉头一挑:“她是引我入江湖之人!”
狄进心头微定:“姐姐能否详细说一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与英夫人的关系,有些像门客,她付我钱财,我为她办事!”
狄湘灵道:“你那时还小,我不能离开家中太久,都是快马来去,基本都是在河东河北行走,为她料理一些不好亲自出面的事情!”
“河东河北行走……”
狄进目光微动,问道:“河北大名县的漕帮,姐姐是否去过?”
“啊!我去过!”
狄湘灵稍作回忆,想了起来:“那是北漕,贪了英夫人家中的货物,我一路追查,发现这群人当真是无恶不作,便是江湖道义也容不得他们,就顺手料理了!”
这番话,解释了留存于心中的一个疑问。
公孙二娘说过,当年她失陷于北漕之中,即将被害时,外面传来接连惨叫,后来便看到一位少女手持铜锏,将那些无恶不作的贼子统统杀光,救了公孙二娘的性命,由此才有了交情。
当时狄进还以为,姐姐作为“都君”,完成“组织”任务,血洗漕帮上下,没想到居然是英夫人交托的事情……
想到这里,狄进又问:“那后来英夫人离开并州后,姐姐是如何接替她的江湖地位的?”
“我在帮她办事的过程中,学会了不少,如何主持公道,令江湖人信服!”
狄湘灵理所应当地道:“英夫人能有那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