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怎的这么突然?”
谢棠芝顿了顿。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几日,他们几人的态度都有些古怪。
“哥哥带妹妹去玩,有什么突不突然的?”
谢淳失笑,无奈道:“先前琐事缠身,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自是要好好放松。”
“还是说,你不想去?”
“……那倒也没有。”谢棠芝摇摇头。
“那便走吧。”
谢淳面色这才松懈下来,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宫外走。
“依我看呐,沈鹤那小子,也是看你待在身边太久,有些飘飘然了。”
“正好,你随我出宫去,冷他几日,好让他自己一人独自反省反省!”
谢棠芝失笑。
她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后方就有另一道声音传来。
“你想让我反省什么?”
一扭头,才见沈鹤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淳:“……”
这人是在他们身边安眼线了么?来的未免也太快了!
“自是该反省,自己平日所做之事,到底对与不对……”
“别惹伤了我家棠芝。”
他冷哼一声,并未打算因此放弃把人带走的想法。
“我听说了,你这些日子都忙得很。”
“既然没工夫,棠芝就先由我来看顾好了。”
说完,拉着人就要往外去。
“走。”
再不赶紧带着人开溜,沈鹤定不会再让他们走。
“还是不必了。”
正如他所想,没走两步,沈鹤便上前,把人截下。
“我的事都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有大把时日可以陪着她。”
“倒是你……”
“先前,宫外追查某人的事,可是你自己揽下的。”
“如今,可有结果了么?”
谢淳再次:“……”
这人还真是会抓别人把柄!
他所言谢永宁一事,的确是自己主动包揽的。
毕竟,谢永宁不管如何说,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
即便他罪大恶极,但在最后之际,他也还是希望,自己能亲自处置对方。
只可惜,谢永宁藏得意外的好。
自那日在京都外逃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管如何找,都始终不曾触及半分线索。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查去。”
沈鹤哼笑起来,不必等回答,只看他的神情,便能知晓答案了。
“人,我就先带回去了。”
说完,沈鹤飞快上前,拉住小姑娘的另一只手,把她和谢淳分开以后,转身就往宫内走去。
“哎……”
谢棠芝尚未来得及有反应,便已经被拽着走了好一段。
“站住!你——”
被甩在远处的谢淳也跟着有些恼了,黑着脸想追上前。
没走两步,就被跟在沈鹤身后的那些个守卫们,拦了下来。
谢淳咬了咬牙,脸色更阴沉。
这个混账!
谢棠芝被一路带回了寝殿。
见沈鹤态度似乎有些认真,她更是不解。
“三哥哥不过想同我到外头散散心,你怎么拒绝得如此爽快?”
“他可不止是散心这么简单。”
沈鹤哼笑,“再说,真放任你同他出去,再想让你回来,便没那么容易了。”
“……什么意思?”
谢棠芝还是没明白。
眼前人却没有再给她解释的打算,只是勾唇笑笑。
“你先歇息,晚些我再来找你。”
“带你去看个好玩的玩意。”
沈鹤说的神秘,把话丢下后,便直接转身走了。
兴致匆匆,似乎十分期待着什么的模样。
谢棠芝更看不懂了。
直到当夜,将要到子时了,沈鹤才再度出现,把她拉到了宫中西边的小楼处。
这地方,前几日都只有沈鹤与那女官。
“来这里做什么?”谢棠芝本能发问。
沈鹤但笑不语,拉着小姑娘的手,一路把她带到顶楼,在回廊前,注视着前方的夜景。
今日夜色极好,月明星稀。
在高处瞧着,也不失为一道好风景。
夜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
“冷吗?”沈鹤从后方揽着她,轻声问。
谢棠芝微抿唇,点了点头,“有点。”
男人便取了披风,亲手替她披上。
做好这一切,恰好子时到了。
“你……”
谢棠芝还想问什么。
话才到嘴边,便被打断,“嘘。”
沈鹤抬手示意她噤声,随后,伸手一指前方。
“看。”
下一刻,漆黑的夜幕中,有一道火光从下方缓缓飘上来。
那是一盏孔明灯。
有了这个开头,没过多久,下方便有陆陆续续的灯往上飞来。
经过城楼前,随后,一点点继续升高,继续飞向远处。
“这是……”
谢棠芝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