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着,多一手准备,找起人来,希望或许也会更大一些。
却不料……
最终还真起作用了!
“人现在在何处?”
“已经有同僚将她送去最近的医馆了,属下是特地前来禀报的。”近卫解释。
谢棠芝愣了片刻,才又回过神来,飞快走上前去,抓住了沈鹤的手。
“我要去看看!”
她脸色苍白,此时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只有近卫的一句话。
“那女子浑身是血……”
“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所以,宁轻雁这一路,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人可还好吗?
谢棠芝无比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沈鹤看她一眼,轻轻颔首,拉起人的手腕往宫外去。
“走。”
身后的卫鞍也连忙跟上。
几人匆匆赶到医馆。
正如近卫所说,人此刻正被安置在医馆内。
大夫一听他们说是来找人,便把几人都放了进去。
隔着纱帘,谢棠芝隐约能看到那后面的人影。
找了那么久的人,今日终于要寻回来了,她心中却非同一般地紧张。
深吸几口气,才掀开帘子进去。
小榻之上,宁轻雁面色苍白地躺在其中,整个人显得纤瘦又单薄……
嘴唇与小脸几乎是一个颜色,双颊憔悴。
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段时间内,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谢棠芝心情微沉,上前去轻轻抓住了女子的手。
与此同时,问一旁的大夫。
“她怎么样了?到底是何处受了伤?”
“有把握可以医治好吗?”
“受伤?”
大夫一愣,随后很快就摇头。
“她没受什么伤。”
这次,呆滞的人变成了谢棠芝。
“可……方才不是说,她浑身都沾了血?”
“姑娘误会了,那些血并非是这位昏迷的姑娘的。”
“应当是从别处沾上的……”
大夫说到后面,神情也有些奇怪。
他一开始也以为,那些血就是宁轻雁自己的。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大夫,他一眼便能看出,那是真真切切的人血!
结果检查过才知道,那些血,是出自别人身上。
言外之意……
这姑娘十有八九是杀人了!
要不然,也是重伤了他人。
想想着实有些吓人。
她一个弱女子,到底是对何人、下了多重的手,身上才会沾那么大量的血?
谢棠芝也稍顿了顿,心中大致能猜到,这些血迹,大约与慕容家两人有关。
她松了口气,又问:“所以,她的身子,目前并无大碍,是吗?”
“……倒也不完全如此。”
大夫还是摇头。
在几人困惑的目光下,缓缓解释。
“这位姑娘,如今身上的确没什么伤势,只不过……”
“她从前大约也是吃了不少苦,身体虚弱的很。”
“许多地方都因为受过伤却没有及时医治,留下了后遗症。”
譬如身上各处骨骼,有些地方甚至有断裂过,却没有完全治好的痕迹。
就更别说,他给人诊治时,看到身上密密麻麻,有数不清的旧疤。
……也不知,从前到底是遭遇了何等非人折磨。
谢棠芝心中一揪。
“那……还能治好吗?”
“那是旧伤,需得仔细调理。”
“能否完全治好,也得看这位姑娘自身的运气。”
大夫解释。
“……多谢。”
谢棠芝点了点头,看着床上人虚弱的模样,心情难言复杂。
宁轻雁全身肉眼可见的纤瘦了许多,唯有小腹处,肚子微微隆起。
也不知,她这几个月,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谢棠芝叹了口气,片刻又想起什么,扭头去看大夫。
“她为何还没醒?”
不是说,身上并无大伤么?
“这位姑娘许久未进食,身体虚着,我已经给她喂了药和补汤,再歇息一阵,应当就能醒来。”
大夫沉吟着回应。
谢棠芝这才松了口气。
“我在这里再陪陪她,你们先回去吧。”
她看了沈鹤两人一眼,又道。
“对了,还有轻雁她大哥……”
“稍后,我会让人去送信,让他回来。”
沈鹤明白她的意思,不等人把话说完,便主动道。
谢棠芝点点头。
两人走后,谢棠芝又静待了约有两个时辰,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先是浑身一惊,随后,看到眼前一片宁静的环境,又有些发愣。
“你醒了?”
谢棠芝回过神,连忙垂首去看她。
“身上可有何处不适?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棠芝转头,刚给绿禾使了眼色,便听后方的人开声。
“你在京中昏迷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