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芝便也跟着扭头看过去,“我只随行去找人,绝不冲动。”
“不会有事的。”
沈鹤叹了口气,“那便去吧。”
他也知,小姑娘心中已经焦灼好些日子了。
若不让她走这一趟,留在宫中,怕是心中更加煎熬。
当夜。
卫鞍准备好人手出宫,便把她也一同带上了。
他还记着某人的叮嘱,并不敢让谢棠芝去冒险。
到了附近后,将她安置在远远的小巷中,留下几个护卫看守着。
“郡主切记,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
谢棠芝颔首,“卫大人万事小心。”
卫鞍转身带着人绕过巷子,直接围了角落的一处小院。
“把门踹开。”
卫鞍站在院门处,没什么表情地吩咐。
身后护卫即刻上前,几下狠踹之后,院门很快便被破开。
他迈步走入,只见到了两个从厅堂飞快往里逃窜的身影。
“搜!全部活抓。”
卫鞍盯着两人的身影,并不着急。
此处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守着,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去。
一众护卫很快往内涌入,没过多久,便带着人回来了。
率先被带回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还有个瘦弱的幼童。
“别、别抓我们!”
妇人脸色苍白,面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卫鞍蹙眉,抬眸往前看去,“可还有其他人?”
“大人!这里还有一个!”
话音才落,又有一护卫,手里拎着个女子走出来。
那女子头上带着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样貌。
“此人方才想从后门溜走,被后门把守的同僚扣住了。”
“把她的帽子掀起来。”卫鞍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后者听言,抗拒得更加厉害,低垂着头,双手死死拽住帽檐。
只可惜她一个女子,终究敌不过几个身手了得的护卫,不多时还是被拉开帽子,露出了真面目。
正是已经许久不见的慕容雨。
“卫、鞍!”
慕容雨抬头,满脸怨毒地瞪着他。
“早知道,当日就不该相信你!”
昔日,她还真当对方是个识时务之人,对此人颇为信任……
如今看来,那些信任,全都喂了狗!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了。”卫鞍冷笑,无心同她多言,扭头身边下属。
“其他人呢?”
“院里院外都搜查过了,没有别人了。”
卫鞍蹙眉,垂眸去看地上的人:“慕容钦和慕容远呢?”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慕容雨冷笑,闭口不言。
“你最好想清楚……”
卫鞍眼眸半眯,上前两步,抽出护卫腰间的佩剑,面无表情直接从女子的掌心穿过。
“如今,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中。”
“你若不说,我自有千百种办法,可以撬开你的嘴?”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慕容雨痛的满脸扭曲,咬牙切齿地抬头瞪回来,仍是不愿松口。
卫鞍闭了闭眼,扭头望向另一边,同样被抓来的三人。
“除了她之外,剩余的人在哪里?”
“没、没有别的人了……”
那夫妇二人早已吓得不行了,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闻言,结巴着开口。
“这个女子是半个多月前找来的,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给她提供一个藏身之处。”
“我们本也不想答应……可我家孩儿重病,需要大笔的银子治疗,她恰好又愿意出这笔钱,我们才不得已答应了她。”
“除此之外,我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妇人一边说一边哭,话音落下,面上也挂满了泪。
卫鞍扭头看去,几人瞧着,的确是寻常百姓打扮。
那孩子也如她们所说的一样,小脸惨白发青,无比虚弱。
再加上,当日他潜伏在慕容家时,也不曾见过这几人。
“来求你们收留的,当真只有她一个?”
卫鞍眸光中带着几分考量。
“真的!只有她一人!”
妇人忙不迭点头,又道:“她先前来时,同我们说,自己是逃婚的大户小姐,为了不嫁给不喜欢的人,才藏身在此……”
“我们当真不知,她是逃犯!若早就知道,那是断断不敢收留的!”
“还请官爷饶了我们吧!”
此刻看着卫鞍,还有他带来的一众禁军的装束……
再加上,方才那一通威逼利诱,明显不是逃婚那么简单!
卫鞍面色一点点沉下来。
“大人,那我们现在……”
身边护卫小心抬眸看他。
卫鞍思量片刻,正要开口。
话才到嘴边,却见院外有个人影匆匆跑来。
“如何?人抓到了吗?”
谢棠芝等了许久,也不见卫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