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症状到底是天生的,还是……”
“前些日子,中了奸人的计,被人下了药。”谢永宁不紧不慢。
“那倒是怪了……”
“老夫从头到尾也不曾诊断出,这方面有何问题。”
老大夫眼底划过疑虑,很快,又想到什么。
“不过,这些影响精神思绪的药,向来十分稀有,老夫也都是听闻,不曾见过。”
“因此,此类病症也很难通过把脉诊出来,或许是老夫才疏学浅,所以一开始便不曾察觉。”
“所以你的意思是——”
谢永宁沉吟片刻,“她的脉象,从你一开始看,到如今,没有变化是么?”
“那倒是。”
老大夫点点头,“除了醒来,还有伤势转圜,并未有其他变化。”
谢永宁微蹙眉,若有所思。
难道,是他多心了?
先前那何大夫也说,药需要长期吃。
谢棠芝并未吃多久,应当不会那么快起效才是。
更何况……
谢棠芝若真醒来,怕是早被气疯了。
又如何会反应如此之快,和颜悦色在他面前,继续装傻子?
想到这一层,谢永宁自嘲一笑,很快便释怀了。
“无事了,你回去吧。”
老大夫这才松了口气,飞快跑了。
同一时间,房内。
谢棠芝看着人全都出去,才松了口气。
方才,谢永宁目光中的疑虑太深,她真怕,对方已经看出了端倪……
她的确生气,厌恶得快疯了。
可如今连自己的处境都还未弄清楚,她不敢轻易暴露。
如今来到此处,也不知京都状况如何,他们又在干什么……
谢棠芝想着,忽而瞪大了眼眸,双手死死揪住身下的被褥。
特意将她带到山庄上,唯有一个可能。
便是隔绝开三哥和沈鹤。
她能想到,那两人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便是,用她来威胁沈鹤。
想到此,谢棠芝一颗心也跟着紧紧揪在一起。
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