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人都死光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直到听见外面的动静逐渐远去。
此时,马车周围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火炉。
稍有不慎,便会一同被焚烧殆尽。
确认外面没人,李淑然连滚带爬起身,翻下了马车。
刚下来,还未走远,便见几具尸首被安置在马车前端的位置,身上也已经着起了火。
这些人有的还瞪着眼睛,死相各异……
“啊!”
李淑然忍不住惊呼出声,很快又想起什么,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她忍着痛上前,将两具尸首扒拉下来,又在他们身上搜了搜。
最后,还真在两人怀里搜出了两个荷包。
银票已经被烧毁了,还有些碎银子,却是完好的。
李淑然连忙把银子收入怀中,忍着剧痛,一拐一拐往山下赶。
还没走几步,便感觉,一阵头昏脑涨。
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谢府内。
安置好小皇帝不过第二日,慕容远便找上了门。
身边,还带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
“慕容公子有何指教?”
谢永延两人听了消息,到前厅来见客,似有诧异地看着他。
“今日来,是想问二位借一个人。”
慕容远一手把女子拥在怀里,慢悠悠说着。
举止姿态,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嗯?”谢永延更为不解。
“你们也知,如今放眼天下,最令人忌惮的,莫过于手握兵权的沈鹤了。”
慕容远不紧不慢解释。
“而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恰好在你们手中。”
谢永延两人相视一眼,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今日前来,便是想劳二位先借郡主一用。”慕容远心照不宣地笑笑,接着说了下去。
“待我将最重要的东西拿到手,再将郡主归还。”
谢永延却并未妥协,反而面色一寸寸冷了下去。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让棠芝身涉险境!”
“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慕容远悠悠叹息一声。
“若不然,来日沈鹤真的杀回来,不仅是慕容家,你们……同样也得遭殃!”
“早就听闻,郡主在思绪仍健全时,便极其厌恶谢家……”
“想来,沈鹤若报复起来,对谢家,下手只会更狠吧?”
谢永延面色冷硬。
虽心有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真。
不过……
“即便如此,也不行。”
他们做那么多,无非是想将更多的权力握在手中,如此,方能更好地保护妹妹。
倘若换取权力,要用棠芝作为筹码,那这一切……
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你们倒是疼惜这个妹妹。”慕容远哼笑起来。
“你只是想拿棠芝去威胁沈鹤,倒也不必真的让她出现吧?”
谢永宁眼眸半眯,主动接话。
“沈鹤此人,对棠芝的紧张,不比我们少。”
“只要让他见到熟悉的东西,他定会妥协。”
“你不说我不说,也不会有人知晓,棠芝在何处。”
“说的也是。”
慕容远思虑片刻,迟缓地点了点头。
眸底,却有几分遗憾闪过。
这个道理,他自然比谢永宁更清楚。
想要人来,一是为了有个保障……
二则……
从前如此孤高自持的女子,如今变成了傻子,不放在身边好好玩玩,岂不是太可惜了些?
只不过,如今看来,这两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紧张谢棠芝。
他的想法,怕是难成了。
“稍后,我会让人取一样棠芝的贴身之物来,你以此作为信物,送去边境。”
“自然便有了与他谈判的资本。”
谢永宁也不管他情愿与否,直接一锤定音,决定下来。
“那……也好。”慕容远叹了口气,终归还是想着正事,没再推拒。
谈妥后,他拿过东西,带着那女子出了府。
坐上回程的马车后,慕容远才又想起什么,轻轻挑起怀中女子的下巴。
“说来,昔日你们两人关系也不差。”
“该留下来,让你们好好叙叙旧才是。”
“公子说笑了。”
宁轻雁面色僵硬地笑了笑,“奴家卑贱之姿,有何资格攀扯郡主?”
“卑贱不卑贱的,你只要能将我伺候好,日后除了我,自然没人敢轻贱你。”
慕容远把人拉近,贴近对方脸侧,耳鬓厮磨。
“昨日,朝中有几位大人,送了些新鲜的玩意过来。”
“今晚,咱们好好试试。”
他一边说着,手顺着女子的胳膊一点点滑落,最后点在腰间。
宁轻雁颤抖了下,昨夜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似乎此时还隐隐作痛。
她的相貌姿色都不算上等。
自前些日子,主动攀上慕容远,想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