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刚一回神,屋内的所有手下都被撂倒了。
当下,满脸惊惶。
半响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起身朝外跑去。
云烟冷着脸,提剑还要去追。
才刚往外走了些许,便被卫鞍上前挡了回来。
“让开!”云烟面色极冷。
“那姑娘不若试试,是否能拦得住我。”
卫鞍冷笑,语气十分不屑。
双方剑拔弩张。
云烟眼眸半眯,抬剑又朝着人狠狠刺去——
这次,卫鞍同样躲开,却找准了位置似的,让那一剑朝地上的某个位置狠狠扎了下去。
那处地上,一个被打伤的慕容家手下,正躺在那里。
而云烟的剑,堪堪刺在他裤裆下的位置,只差分毫便会直击要害。
那人吓得大惊失色,瞪着眼,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云烟轻嗤了一声,抬手把剑拔出来,眼瞧着还想对准他再补一剑。
这次,总算被卫鞍拦了下来。
“你们还不走,等着留在这里送死么?”卫鞍语气极冷。
一众手下这才有了反应,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匆匆起身跑了。
两人打斗不停。
直至确定慕容家的人全都离开以后,卫鞍才缓缓停下,收起武器后退了一步。
“快带她回去吧。”
卫鞍轻声催促。
“找何大夫给她瞧瞧。”
“我稍后会过来。”
他匆匆说完,甚至不等对方回应,便颔首出了厢房。
云烟看着人远去,没多说什么,转身把昏迷的女子搀扶起来,带着回了凌府。
……
一个时辰后。
何奉年坐在床前,手已经按在女子脉搏上有半盏茶时间了,却一直不曾看出个所以然般,眉头皱得很紧。
“情况到底如何?”
云烟和绿禾就在跟前看着,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
何奉年坐在那里就如同入定了似的,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
何奉年仍然未开口,只是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
恰此时,一个人影自外面匆匆进来,扫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云烟几人身上。
“情况如何了?”
“这话应该问你才对!”
这次,还不等何大夫开声,就听云烟冷喝起来。
“你到底给郡主下了什么药?”
“为何会昏迷那么久?”
即便心中清楚,谢棠芝喝下那杯酒,是双方都心照不宣,也是迫不得已的。
可如今瞧着对方人事不省的模样,心中还是不住的有火气上涌。
“这……不应该啊……”
卫鞍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谢棠芝的确仍是毫无反应,眸底浮现出诧异。
“什么叫不应该!?”
话刚出,云烟顿时更怒,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看模样,简直恨不得直接把人揪出去教训一通!
“你下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要控制着剂量?”
“我……已经控制了分量的。”
卫鞍蹙眉,心中同样有种不好的预感,百思不得其解。
“她所中之药,和皇上是一样的。”
“当日,皇上也是一连被下了足足半月的药,身体才出现异常。”
“按说,这次的伎俩虽然有些猛了,却也不至于会……”
严重至此才对。
卫鞍在心底补全了后半句。
“……郡主所中之药,与皇上身上的,并非同一种。”
下一刻,却听何奉年迟缓道。
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神,不可置信似的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
“不是同一种?那是什么?”
卫鞍面上震惊比之二人更甚。
“暂且还不清楚……但,两种药只在细微处有差别,效果应当相差不多。”
“只不过……”
何奉年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
如今查出的病因,正是他一开始不知从何开口的原因。
“不过什么?你倒是一次性说清楚啊!”
绿禾急得不行。
“不过,郡主所中之药,其效果只怕会更严重些。”
绿禾听得云里雾里,只知,如今自家小姐的状况,似乎当真十分严重。
当下,更为着急了。
她皱着眉,瞧着那模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方才已经给她吃了些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但醒来之后……”
何奉年正准备接着解释。
这时,床榻上的女子恰好睁开了双眼。
“小姐!您醒了!”
绿禾眼尖,一下便瞧见了,飞快跑过去。
“您现在感觉如何?身上可有何处不舒服的?”
“饿不饿?不如,奴婢先让厨房给您端些吃的过来?”
其余人也都跟着围了过来。
虽然并未开声说话,但眼底关切,却半分不少。
谢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