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如此不要命,把你娶了去?”
谢棠芝一噎,抬眸瞪他。
沈鹤又笑起来,“好好……”
“我保证,绝不让你有找别人的机会。”
“让你这一生,都只看着我。”
谢棠芝深吸一口气,重新抱住了他。
这是两人在大营中,最后一次相拥。
翌日。
谢棠芝简单收拾了行囊,带上来时随行的一众禁军,坐着马车离开大营。
沈鹤本想让卫凌随她一起,但被她拒绝了。
“有这些护卫跟着便够了。”
“卫凌和云烟都是有本事之人,让他们留下吧……”
“说不定,能帮到你。”
沈鹤便也没勉强,只在离开前夕,给她塞了另一个人。
“旁人也就罢了,这一个……你还是带上吧。”
话落,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方跑出来,扑进了谢棠芝怀里。
谢棠芝一愣。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那丫头的声音带着十足恐慌和委屈。
谢棠芝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绿禾。
“你怎么会在这?”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昨夜便到了。”
沈鹤缓声解释。
“只是那时你在歇息,便没让她吵醒你。”
当时在城中被劫走,绿禾自己一人留在了城里。
后来她平安无事,沈鹤便让人给容将军送了信。
容魁得了消息,当即让人家绿禾送了过来。
只是一来一回耽搁了时间,昨日才到。
“这丫头担心你担心的紧,正好有她在身边,你也能有个人照顾。”
沈鹤轻声说着,同时也在想。
如此,他才能安心些。
这些日子,虽然谢棠芝不说,可偌大的营地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属实多有不便。
“都怪奴婢,那天夜里,就不该让您一个人呆着……”
“若不然,您也不会出事。”
绿禾哭声止都止不住。
这丫头从小与她一同长大,一不留神她便出了事,想必是真把人吓坏了。
谢棠芝好笑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
“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全须全尾,什么都没少。”
“日后,您可不能再抛下奴婢乱走了。”
绿禾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认真看着她道。
谢棠芝点头,“是是是,都听你的。”
“时辰差不多了。”
沈鹤站在一旁,看两人话说得差不多了,才道。
谢棠芝回过神来,唇瓣微抿,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等你回来。”
沈鹤一笑,再次应下:“我保证。”
谢棠芝这才与人一同坐上马车,遥遥远去。
离开大营,她的心情也不免跟着沉下去。
绿禾不知如何安慰,便只是在身旁,默默陪着她。
队伍走了约有十余里,后方忽然传来巨大的轰动声。
连着马车都跟着一起震了震。
队伍本能停下。
谢棠芝下意识掀开马车帘子,朝后方看去。
只可惜,后方尽是些密密麻麻的树林。
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该不会是,前面营地又开始打仗了吧……”
绿禾也惊了惊。
谢棠芝摇摇头,心中有些乱。
不知是不是又开战了。
但总归可以确定……
大约并非好事。
不过……
谢棠芝叹了口气,吩咐外面:“继续走吧。”
她要相信,沈鹤可以应付的住。
她跨越了生死,才与沈鹤走在一起。
所以她相信,沈鹤最后一定能回到她身边。
“小姐,咱们是要回京吗?”
绿禾看了看她。
谢棠芝摇头,“当然不是。”
“那……”绿禾微愣。
“此次离开大营,还有另一件要做的事。”
谢棠芝轻声道。
此事,她连沈鹤都没告诉。
免得到时这人不愿,直接让手底下的人把她押送回京。
“啊?”绿禾更是困惑。
谢棠芝却没解释。
只是想起什么,忽然问:“你离开时,容将军那儿状况如何?”
“挺好的。”
绿禾顿了顿,很快又回应起来。
“盘踞在城外那些北营之人都已经离开了,城中与外界恢复了往来……”
“加上粮食足够,各处都还算安稳。”
那时,城中唯一令人忧虑的变故……
唯有谢棠芝。
这话,绿禾没有说出来。
谢棠芝颔首,“那就好。”
只要知道那地方无事,便足够了。
队伍走了两日,在距离边境不远的义宁城中落脚。
谢棠芝不想引人耳目,在入城之前,把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让他们在外驻扎。
自己只带了两个护卫和绿禾进城,找了个客栈落脚。
此处城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