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断裂。”
仵作淡定解释,掀开盖住尸骨上半身的白布,指向某处。
“尤其是这两根,断裂之后,直接插进了脏腑。”
“寻常人骨头刺穿脏腑,活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殒命。”
“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挨刀……”
大理寺卿喃喃似的。
“的确,尸骨上也有刀伤。”
仵作点点头。
只是,还不等大理寺卿松一口气,便听他又继续道。
“只不过,这伤明显是在人死后,甚至就在近期……才伪造上去的。”
“何以见得?”
大理寺卿皱眉。
“请看此处。”
仵作从自己的一堆工具中,拿出一条帕子,往上面涂了些奇怪的药水。
随后,往尸骨上两个地方抹了抹。
“这一处,是刀伤的痕迹。”
“这一处,是死者生前,肋骨断裂的痕迹。”
“不难看出,这两个地方的伤痕新旧程度,全然不同。”
看不出新旧,最简单的,颜色就不一样。
倘若真是同一天挨的刀,又怎会有如此大差距?
大理寺卿彻底无言。
“看来,是大人手下的仵作,特地造假啊。”
凌鹤“恍然大悟”般开声,惊叹道。
“所以,才会怕事情败露,用自尽来掩盖事实……”
“大人觉得,我猜的对不对?”
“是,是。”
大理寺卿此时已经汗如雨下了。
仵作是在他手底下的。
此时对方作乱,不仅要落一个管束不严的罪名。
更有甚者,此时人已经死了,他却还未查清真相,反而险些冤枉了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