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也只不过是个寻常人,身上没有战功,怎么可能到今日这个地位?”
吴茹兰缓缓道。
说着,心中不知想起什么,又忍不住笑起来。
“听我娘说,当年,他在边境守卫时,因为性子太过直……又听不懂旁人弯弯绕绕的话。”
“为此闹过不少笑话呢。”
吴茹兰列举了几个。
谢棠芝听着,也忍不住勾唇。
两个女子很快笑做一团。
谢棠芝面上漫不经心与人说着,心里却不住盘算着其他许多,有意无意试探了几句,吴将军当年在边境参战的时候。
最后发现,的确是与沈将军率领军队那一段时日,能对上的……
再者,后来吴将军还被提拔过。
倘若她的猜测没有出错,那个题吧他的人,说不定就是当年的沈将军。
谢棠芝想着,心中稍动。
若是能有个法子,即刻去探听一二就好了……
可毕竟事关重大,她还真不敢胡乱问。
一整日下来,谢棠芝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主意。
直到天色将晚,她怕回去太夜会被凌鹤发现,只好先起身道别。
吴茹兰有些舍不得:“这么快便回去了?”
“不如,你留下来住两日好了……我府上又不是没地方。”
“你若是无聊,来日我再过来便是。”
谢棠芝笑了笑,有些无奈道。
后者这才想起什么,又点了点头。
“……好像也是,那你记得要来。”
谢棠芝点点头,这才被放出了将军府。
她还一心想着要早些回去,却不料这才走出将军府门口,就在外头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马车高大宽敞,外形看着精致华贵……
分明是平日凌鹤出行所用的。
第一眼看过去时,谢棠芝险些还以为自己是否眼花了。
直至片刻后,驾车的护卫也注意到了她,回头同马车上的人说了什么。
下一刻,就见马车上帘子被掀开,凌鹤大步流星从里面走出来。
谢棠芝:“……”
怎么这也被知道了?
“怎么?瞧见我会来,很意外?”
男人眼眸半眯,看着她那一副略显心虚的模样,嗤笑出声。
谢棠芝抿了抿唇,自知理亏,并不与他争辩。
沉默片刻,主动伸出手拉住了他的。
“我知错了。”
凌鹤:“……”
认错太快,倒是让他险些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看着小姑娘卖乖的模样,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错了,但下次还犯是吧?”
谢棠芝没作回应。
可看脸上的神色——
分明就是这么回事!
“先回去。”
凌鹤更气了,却也不想真在将军府门口闹起来,拉起她的手先把人带进马车。
“你倒真是能耐了。”
上了马车,凌鹤心中仍有气,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只是随口问两句,并未过多试探什么,不会有事的。”
谢棠芝知道他心中忧虑什么,主动道。
“再说,我今日,还打听到了些有用的消息呢。”
听那语气,还颇为得意的模样。
“听到什么了?”
凌鹤眼皮微抬。
“当年沈将军掌管大军时,吴将军也在其中……”
“说不定,他也是沈将军旧部呢。”
谢棠芝轻声解释着。
“我本还想找个机会打听一二……”
“嗯?”话还没说完,就见男人眉头紧紧皱起,危险地盯着她。
“我没去。”
谢棠芝连忙解释。
“我是想着,倘若能有一件关于沈将军的信物,拿去给吴将军瞧瞧……”
“倘若他真是将军旧部,那必然会认得。”
“倘若不是……只怕连那信物也认不出来,更不会发生什么。”
“便也不至于出事。”
如此,方法也算是两全其美。
谢棠芝说完了,抬头去看他:“你觉得如何?”
凌鹤动了动唇,眼眸微眯:“不如何。”
这次,谢棠芝不说话了,抿唇盯着他。
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倒是让凌鹤莫名怂了下。
他沉默半响,还是没忍住,无奈叹了口气。
“信物的确是有一样。”
谢棠芝眼眸刷刷亮起。
下一刻,就见男人自身上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她。
那玉佩的成色极其一般,看起来甚至称得上是粗制滥造的……
可凌鹤说,这是“信物”?
谢棠芝心底有些诧异。
“不错。”
凌鹤颔首,主动解释其此物的由来。
“当年父亲在军中,曾经用此玉佩当做过信物,以此来号令身边亲近的将领们。”
言外之意,只要是沈将军身边的将领,都能认出此物。
谢棠芝眼眸稍稍一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