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谢永宁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谢元杰也早已对她不耐,再折腾下去,难保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今日她侥幸活下来了,可明日呢?若他带着谢淳一道来找麻烦呢?
她还能有这般幸运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论如何,她也要为自己挣一份保障。
这座府上,至少要有一人,帮她牵制住谢家兄弟,让他们无暇再来找自己麻烦。
谢禾霜喘顺了气,一手摸上自己脖颈处的伤痕,眼底浮现出坚定。
……
另一边,吴将军府。
距离落水之事,已经过了七八日,谢棠芝特地上门拜访,打算亲眼瞧瞧吴茹兰的病情如何。
小厮领着她走到闺房前,朝里面通报过后,便转身退下了。
吴茹兰让人开了门,见到是她,面上浮现出惊喜,“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坐!”
说着,拍了拍自己床沿的位置。
谢棠芝缓步走上前,解释,“过来瞧瞧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我觉着自己是没什么事了,不过爹娘他们大惊小怪,非要我留在房中养着,说至少也要再躺十天半月,方才稳妥。”
吴茹兰撇了撇嘴,说起这话时,面上十分嫌弃。
“令尊令堂也是为了你好。”谢棠芝轻笑起来。
吴茹兰无奈叹气,话语间,转头看向她,又高兴起来,“幸亏你来了,你都不知,日日躺在床榻之上,也没人陪我说话,我都快长出蘑菇了!”
许是当真把她闷坏了,谢棠芝的到来让吴茹兰十分兴奋,热络地说了好一阵话,又让丫鬟去取了吃食和点心上来,放在床前的小桌处。
“这些都是大哥从别处带回来的点心,京城里鲜少能见到,你试试。”
吴茹兰热情地同她介绍,抬手将一碟子酥饼放到她面前,“特别是这杏仁酥饼,又香又脆。只可惜,我不能吃……”
谢棠芝笑着接过,“那我在你这个病人面前吃,岂非太罪过了?”
“是很罪过。”吴茹兰稍稍沉吟片刻,竟真点了点头。
随即又道,“不过我为人大度,尚且能忍受,你吃吧。”
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
谢棠芝与她相视一眼,两人纷纷笑起来。
“对了。”
两人寒暄一阵,吴茹兰忽然想起什么,摆正了脸色低声看她道,“前几日,太后让人送了不少礼品过来,什么山珍海味、滋补药品之余的,说什么我毕竟是在郡主府出的事,安平难辞其咎。”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分明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吴茹兰气得牙痒痒。
她被害得险些丢了一条命,这些人,竟想着随便那点滋补品来粉饰太平!
真当她是什么好糊弄的。
“想来太后也知,戚若姝此次所做之事有多混账,所以才会急着安抚你们。”
谢棠芝沉吟片刻,方才轻声道,“只是,她对戚若姝向来疼宠,更别说此事还关乎声誉……”
“除了这些补偿之外,太后怕也很难再有什么让步了。”
“她们权大势大,可我也并非是任人宰割的!”吴茹兰双手握拳,攥紧了手下的被褥。
“不还回去,无论如何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听闻戚若姝近来一直被关在宫中,若她是在皇宫外,吴茹兰都怕自己忍不住,带几个人去套麻袋,将她狠狠揍一顿!
以解心头之恨!
谢棠芝微愣,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
便又听眼前女子轻哼一声,“爹爹已经好几日没去上朝了,我就不信,那老太婆当真一点都不着急。”
谢棠芝有些好笑。
无奈想着,不愧是武将之女……
胆子比旁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小心祸从口出。”心里这么想着,谢棠芝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也就是同你这么说说。”吴茹兰满不在意道。
她还是有分寸的好么!
“你方才说,令尊……”
“我爹这人懒怠得很,加上这次我伤得重,他也的确是气着了,便以忧心我的身子为借口,也告了多日的假。”吴茹兰轻声解释。
谢棠芝点了点头,心下若有所思。
边境动荡,最多两个月内,朝廷必然要派兵前往镇压。
而正是要紧的时候,即便最后派出的人不是吴将军,稳住这群武将也十分重要。
毕竟,谁也不想看到,出征之后,自家亲人在京都遭受委屈。
“若真想让太后退让,只如此怕是还不够。”
谢棠芝沉吟着,轻轻摇头,随即又道,“我倒有个法子,你可要听一听?”
“什么?”吴茹兰稍愣,随即,眼眸一点点亮起来。
谢棠芝倾身,附在人耳边悄声说了好一会儿话。
“有道理啊!”吴茹兰眼眸一点点亮起。
“就这么办!回头我便把主意告诉大哥!”
她躺在床榻上,什么也做不了,便只好劳驾她家大哥了。
谢棠芝笑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