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萧临渊把面具摘下来,放在了旁边。
皇上看着萧临渊,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转眼间都这么大了,以前总是沉着脸,现在这样好,笑起来,我看着也安心。”
跟他们说话,皇上更觉得是兄长是家人,就好像小时候跟弟弟说话,很少自称朕。
萧临渊道:“现在不一样了,我不是有寒露了么?”
皇上对着秋寒露道:“我内心真的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这小子可能一辈子都一个人这么过。”
秋寒露赶紧道:“皇上不要这么说,其实我也很感激萧临渊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今天。”
皇上道:“这你可是谦虚了,我听尘儿说过太多你的想法,你不仅仅是帮了尘儿,你也帮我很多。”
“我也是碰巧懂的东西,能帮上一二,不足挂齿。”秋寒露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毕竟这个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是这个时候的王。
萧临渊感觉到秋寒露的紧张,看着她笑着道:“难得见你这么正经,还挺有意思的。”
秋寒露下意识地伸手掐了一把萧临渊的腰:“别瞎说。”
皇上看着两人笑起来:“这多好,打打闹闹得有朝气,以前尘儿总像个小老头。”
笑着笑着,皇上的眼睛里带着泪花了:“尘儿以前的日子太苦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他,谢谢你寒露,你让尘儿又见到阳光。”
这话说的秋寒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曾经的萧临渊经历过什么。
她对着皇上道:“皇上放心,以后我一定跟他并肩作战,让他不再有阴霾。”
皇上连连点头:“并肩作战,这话我喜欢,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尘儿这么喜欢你了,你的想法确实跟一般女子不同。”
秋寒露道:“我自小在乡野长大,懂得的礼数不多,但是却有个好师傅,他教了我很多,师傅所讲的,让我没有行万里路,却涨了很多见识。”
“你这个机遇尘儿跟我说过,你师父真的是个神人,他不仅仅是帮助你,也帮了咱们风澜国。”皇上道。
萧临渊也道:“确实,寒露那还有很多的想法,等整理出来,到时候我再给大哥拿来看。”
皇上道:“好好,你们俩也要好好的,小心点,尘儿,我就你一个弟弟了,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对于他来说,这个皇宫那么多有血缘的人,可是真的让他信任的只有这个弟弟。
那么多的儿子,明争暗斗,并不消停,嫡长孙的意外离世,让他的警惕心也更强。
妻妾更是一样,哪个不是留着心眼?
萧临渊明白兄长的意思:“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还得保护你和寒露呢。”
皇上点点头:“嗯,哥没有你真的不行。”
秋寒露看着他们兄友弟恭,其实挺感叹的,毕竟在这个地方亲情真的太珍贵了。
之后他们又说起来一些对风澜国未来的规划,皇上听得很兴奋,都用纸笔记录下来了。
秋寒露和萧临渊在这待了两个时辰才离开。
马车走在宫里,秋寒露也不能轻易地往外看,毕竟是秘密来的。
没走多远马车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尘儿,真巧,你也进宫来了。”
萧临渊对着秋寒露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然后用腹语对着外边道:“四皇叔,我这几日染了风寒,就不下车给皇叔请安了。”
这时候四皇叔封夺直接到了马车前,要掀起马车帘子:“哪有见了叔叔,都不露脸的,难不成你马车里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萧临渊掀开了马车帘子:“四皇叔这冲动的性格还是没变,你说我这马车上没什么还好,要是真的有点什么,咱们不都尴尬?”
四皇叔看着车厢里没有其他人,眼中尽是失望,他得了消息,定安王今日不是一个人进宫的,但是带的是何人,完全看不清,所以他确实想知道这人是谁,需要皇上秘密接见。
但是他确实想不通,为什么马车里没有别的人了,这不对劲,明明自己的线报说了,车上是两人,另一个人到底在哪?
他打量着马车:“定安王的马车真的豪华,皇叔我正好也走得累了,想要搭皇侄的车出宫,你不会拒绝吧?”
秋寒露在空间里,听着这个四皇叔的道德绑架,撇撇嘴,还好自己有空间,要不然虽然萧临渊有能力不让对方掀开马车帘子,但是那样就会正面冲突,对方是长辈,对萧临渊没好处。
当然,还有就是两人想要作弄一下封夺,让他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迷惑越多,他想得越多,反倒更容易让他自己乱了阵脚。
萧临渊对着封夺道:“真不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替皇兄去做,如果皇叔走不动,可以让人去取轿子抬你。我就先告辞了。”
让他看看就行,还真的能让他蹬鼻子上脸的上车?做梦吧。
看着萧临渊的马车离开,封夺的眼中尽是狠毒,这个定安王从长大之后,自己都不曾见过他的样貌,并且都没有近距离的相处过,他太多的神秘地方。
并且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人不能靠近宫中的那片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