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想去啊,不是,不是去不去的事,自己不想让老头子和四儿子跟他们一条心去。
她摇着头:“不,不,都不去。”
秋老爷子看着汪氏,满脸不耐烦:“你说说你,话都说不全了,一天怎么想得这么多,你就好好养着就行了。”
秋广山站在汪氏的面前:“娘,我觉得你这个心态真的不行,你要平和,平和才能好起来,人家东头的老李太太,就是心胸开阔,跟你一样的病,人家现在能拄着棍子出去了,你总是这样,啥时候能好?”
汪氏气得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也想开心点,可是天天早晚听经文,平时还要被因果报应折磨,她真的是要爆炸了,可是每次自己不让秋广山读那些经文,秋广山都说她心胸不开阔,她怎么能好呢?
她也想去跟着老二老三过,可是老二老三在家都不来看她一眼,她也知道指望不上的,老四至少把自己伺候得很干净。
秋寒露对着汪氏道:“祖母,你要感谢你有四叔这样的好儿子,对你尽心尽力,还能每天给你讲经文,这都是多珍贵的治愈方式,你一定要好好的听话。”
汪氏气的双手开始挥舞:“不要,都去,死,去死。”
秋广山按着汪氏的胳膊:“娘,你怎么又激动了,前两天立夏回来,你就激动一次,你再这么激动,身体怎么受得了?”
秋寒露有点意外:“秋立夏回娘家探亲?”
秋广山道:“你们还不知道呢吧,立夏丈夫没了,她怀了遗腹子,所以婆家对她很好,这不是说想娘家,就回来了。”
秋寒露确实没想到,因为秋立夏丈夫瘫痪,下半身都没知觉,真的能行房事?之前见过秋立夏被不能人事的丈夫搞得满身伤,现在这又怀上了?这事多少有点奇怪,并且丈夫死了?然后夫家还对她挺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里有事。
并且秋立夏对这个娘家没那么好,为什么这时候回来了?保证是娘家知道什么。
自己虽然不喜欢管闲事,但是原主因为这些人而死,自己从未想让他们好过,如果秋立夏一直被丈夫折磨,也算是她的报应,可是现在她可能翻身,这自己就不能不管了。
所以这件事,秋寒露觉得回去得想办法查查,总不能让秋立夏过得好了。
这时候郑氏也是蛮意外的,她不解地问:“不是说立夏那个丈夫瘫了,大小便都不行么?”
秋寒露没说的话,郑氏说出来了。
秋广山撇撇嘴:“不知道,这事咱们也不清楚,他们也不跟咱们说,一家人整天在屋里嘀咕,算了,不说他们,住在东西屋,好像不认识似的。”
秋寒露看着四叔笑了:“还是四叔的心态好,这才对呢。”
秋广山也笑了道:“那确实,人活一辈子,就那么多天,我已经在烦恼里困了那么多年了,现在真的是想开了。”
他们这边说话,汪氏听得难受,可也没用。
此时西屋,秋广里和李氏还有秋立夏也听见秋寒露他们回来了,但是都没有出来打招呼,因为都知道这个关系攀不上的,出来看着人家过得好还生气,不如不出来。
反正现在他们也有了翻身的机会了,只要能保证秋立夏的孩子生下来,就一切都有希望。
秋寒露他们在这说了一会话,订好了,去京城之前来接秋老爷子和秋广山,他们也就告辞回去了。
到了村头的作坊,他们又都进去看看。
秋广万现在在村子里那可是有着极高的地位,见到他来,都过来说话打招呼,问这问那的。
秋广万一直都很低调,一点没有骄傲,对谁都跟以前一样的热情,这也让大家对他的评价更高了。
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一家人也说起很多事。
秋广万道:“本来想说回村来种植呢,结果临渊说他京城附近的地多,并且离京城近,还有很多的好处,那我是不是之前跟村里人说的,就算是说谎了?”
秋寒露笑着道:“爹,事情本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再说,谁说咱们去京城种植,这边就不能买田置地了?那边是萧临渊的,等咱们培育出好的种子,自己回来买地再种不是也一样?”
秋广万笑了道:“那是,我这人就喜欢田地。”
“咱们家在村里的房子也要盖,咱们这个村子会越来越好的。”秋寒露又道。
郑氏也点头:“对,咱们这边是根,房子要盖,田地也得买。”
这么一说,秋广万又兴奋了:“对对对,我现在呢就多挣钱,以前没去京城之前,我还以为咱们在县城挣得够多了,到了京城我才知道,人家的销量比咱们这边高多了,并且人家那边不怕贵,京城可以做更多高端的,价格翻三倍都不成问题,收入比县城至少高出五倍。”
郑氏听得嘴都合不上了:“什么?五倍?不能吧?”
秋广万道:“寒露回来之前,让我多去京城的点心铺子看看,那个叫考察,对,就是考察考察,你们说怎么样?好家伙,一盒一样的点心,换了模具,换了包装,比咱们这边的点心贵了五倍,还得预定。”
郑氏惊讶地道:“京城有钱的人真的多。”
秋寒露也笑着道:“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