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庆西两个孩子,其实秋寒露跟母亲还有大舅也讨论过的。
她对着岳氏道:“外祖母,以后小玲的婚事咱们多帮着上上心,到时候嫁妆咱们给,嫁得好点,让她以后把咱们当娘家,不管她外祖家就是了。至于小闯,他咋说也是二舅唯一的儿子,二舅家里那些房子田地都给他,也不会过得太难。”
岳氏道:“我就怕以后小闯要跟你二舅一样,继续伺候他外祖家。”
秋寒露道:“小闯还得两年才能说亲事呢,这两年给他找个学徒的地方,离咱们近一点,出来之后,不受他娘的影响,也就有改变了。”
岳氏叹气道:“希望咱们能不让两个孩子受苦就是了。”
郑氏道:“娘放心,这人的想法都会根据环境改变的,你看咱们现在跟以前想法都不同了,等小闯出来学徒,到时候咱们好好的教导,他也会改变的。”
郑庆东说这几天有空,他回去一趟,秋寒露说到时候自己也跟着大舅一起去吧,想跟小玲谈谈。
其实她是想知道小玲的心思,看看小玲怎么想的。
说起这些,大家也是都有点郁闷了,都是感慨好好的日子,郑庆西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说实话,他们确实不敢让郑庆西两口子参与到生意,多少东西都不够二舅母给娘家的。
这一晚,郑氏跟秋寒露也说了很多,她说希望闺女儿子都能过得好,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田妞就来找秋寒露一起回村。
两人坐着马车回了谷峰村,秋寒露也给秋老爷子还有四叔带了一些吃穿,现在他们分家了,祖父祖母和四叔一起过的,所以秋寒露也不担心带回去的东西进了狗犊子。
回去先到村口停了车,作坊都复工了,洪水的痕迹也都没了。
村口正在盖客栈,之前秋寒露给他们图纸了,这个也是为了村子的发展建造的。
他们村子是周围这些村子里恢复最快的,因为有自己的产业,还有秋家的帮助。
秋寒露进了作坊看了一圈之后,带着礼物去看秋老爷子了。
到了老宅,房子都修过了,比以前看着干净不少,院子里还有一把木头躺椅,一个木桌。
秋寒露想到这是四叔的手艺,没想到四叔还蛮会生活的。
她走进了上房,到了门口就听见里边四叔在诵读经文。
秋寒露越来越觉得四叔挺逗的,没想到还有这些习惯。
她进了屋,秋老爷子不在家,就四叔秋广山坐在炕沿边,一边做木头盒子,一边读着者经文。
炕上的汪氏眉头紧锁,头发都白了,人也更加的没精神了,但是很干净,头发都梳得很立整,穿戴也都干净得很。
见到秋寒露来,秋广山站起来:“寒露回来了,听说你去京城了,这可是见过大世面了。”
秋寒露笑着道:“四叔,京城确实是大,不一般,等我们家京城店铺开业,四叔也去玩两天。”
秋广山直接应下:“行啊,我就不怕外出,多远都没事。”
“对了,四叔,你还会念经文呢?”秋寒露好奇地问。
“算是会一些,你四婶出事之后,我在一个寺院带了一年,这一年都是靠着这些经文让我内心平复下来的,所以我也给你祖母诵读让她开悟。我除了给你祖母诵经文,还给她讲因果,人嘛,有因有果,做了好事就会有好报,做了坏事就得得到报应。反正这些活,我在家干也一样。”秋广山道。
秋寒露听着秋广山的话,看着炕上的汪氏,忍住不笑:“祖母每天听着经文,还有因果报应,一定有所顿悟吧?”
此时的秋寒露真的不得不承认,四叔绝对不是报恩的孩子,是报仇的,绝对的。
汪氏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成了半身不遂,她这报应太大了。
而秋广山竟然每天要提醒汪氏,她遭报应了,这不是想汪氏快点死么?
可是秋寒露知道,秋广山还真的是好心,只是他认为的好,对汪氏不是真的好。
汪氏听着秋寒露的话,气得人都发抖了:“我,我,不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要被四儿子折磨死了,但是她越是不想听,闹脾气,秋广山越是觉得她需要平静,越是给她诵经。
本来汪氏恢复的能更好一些的,但是秋广山每天这么刺激她,导致于现在的汪氏还是没有什么语言能力,几个字几个字的也说不清楚。
秋广山皱眉看着汪氏:“娘,你看看你这脾气,我说多少次了,听经文,要精心,要参悟,要去反省,只有大爱,只有心胸打开,才能有助于你的康复,你总是这么生气,急躁,病怎么好?”
汪氏气的哈喇子顺着嘴往下流:“啊,吧,啊,不听,不听,烦,啊。”
“咋又不听了?那一会我给你讲因果,人呢要先懂道理,才能让自己的心态平和。”说完,秋广山对边给汪氏擦着哈喇子,边对着秋寒露道:“寒露,你坐,四叔不少事要跟你说呢。”
秋寒露把带来的包裹放在了地桌上打开:“四叔,我给你带了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京城的好吃的。”
秋广山开心地道:“我侄女最关心我了。”说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