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见萧忠出去,让大家都坐下,然后道:“那咱们开始说分家的事吧。”
里正点点头:“好,你有什么想法?”
因为知道秋寒露跟萧临渊认识,本就同情他们家的里正,也更偏向这边了,毕竟能攀上萧临渊的人,以后前途不会差了。
当然,不光里正,别人也是一样,都开始有的没的地偏向了秋寒露,都让秋寒露说她想怎么分。
秋寒露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开了口:“首先把我亲祖母的嫁妆还我们,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一个念想。其次,房子我们要东边的空房场,但是马上上冻了,没办法施工,所以暂时我们还要在西厢房住一年。最后,钱粮食田地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我们不多要,也别糊弄我们。当然,以后我们也会按照村里的标准,给祖父祖母养老钱。”
汪氏听着秋寒露说秋汉隶前妻嫁妆的事,心里就着急了,那些自己可不舍得还给他们。
所以后边也没太听清,赶紧道:“你祖母的嫁妆,这些年咱们家过得困难时候,都卖了,没了。”
秋寒露才不信呢,笑着看着汪氏:“如果我没看错,祖母现在手上的银镯子就是我亲祖母的嫁妆吧?还有二婶的耳坠子,三婶的戒指,我亲祖母的嫁妆,唯独我们家一样没有。”
汪氏还能说啥,只能把镯子撸下来:“我还把你爹养这么大呢,这就算是辛苦费也不亏了你们,行,你们不孝顺,不是我生的,我不求你们孝顺,这些都给你们,给你们。”
说完,对着门口进来倒茶的李氏道:“把你那耳坠子,给人家吧?可别让人编排咱们了。”然后又看了秋广千边上的张氏一眼:“给人家吧。”
秋寒露不客气地把几样东西拿过来道:“有些事不是祖母歪曲事实,别人就会信的,人在做天在看。”说完,她把首饰给了郑氏:“娘收好,咱们的东西,该拿回来。”
然后又问汪氏:“房场的事,祖母也没意见吧?”
汪氏也是不想给的,她一直留着这房场,也是想着以后有钱再盖房子的。
所以她道:“那房场给你们也没用,你们也没钱盖房子,要不这西厢房归你们,你们也省的再盖了。”
秋寒露直接拒绝道:“那个房场是我亲祖母在的时候买的,所以我爹希望能把房子盖在这,就算是以后没钱,我们弄个窝棚,我们也愿意。祖母放心,西厢房我们绝不住超过一年,之后我们能住在什么地方,那是我们自己的事。”
族长接着开口道:“这房场的事我觉得不用争论,就按寒露这丫头说的,你们不亏。但是盖房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给他们一年时间太少了,我做个主,三年,三年之内,这西厢房算是广万他们家的,三年后,不管他们有没有钱盖房子,都要搬出去。”
秋寒露发现了,人多少有些势力的,萧临渊的人来了之后,大家都是向着她这边一些,内心对萧临渊又多了几分感谢。
汪氏没办法,族长都开口了,只能点头应下了。
接下来是分钱,汪氏说家里一共就二两银子,这个秋寒露没办法查证,但是汪氏说的也不太假,因为虽然这就是个农户,但是汪氏要面子,而五叔秋广根败家,所以家里确实存不上多少钱,满打满算的有七八两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秋寒露对着汪氏道:“祖母,你说就二两也没人信,我们也不贪,就要一两银子,我相信这些对你来说不亏。”
她是按照给老人留了棺材本算的,很公平了。
汪氏承认,秋寒露聪明,一切都好像她看透了一般,只能点头。
接下来的田地分得更痛快了,村里人都知道多少,分起来也简单,最后秋寒露他们家分了一亩水田,两亩旱田,今年的秋收已经完事了,所以也分了一份粮食,足够到来年秋的了。
养老钱,村里大概就是一年三百文到六百文的标准,所以里正给他们定了最低的,三百文一年养老钱。
这边都谈好了,秋汉隶被二郎秋瑞康扶着回来了,路上秋瑞康跟他说了分家的事。
这一进屋,他奔着汪氏就过去了,一巴掌打在汪氏的脸上:“你这个毒妇啊,好好的家啊,终究是让你弄分了。”
秋寒露现在不想让他们闹下来,现在她只要快点写文书,所以她赶紧拉住了秋汉隶:“祖父,事情出了,你让我们分出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助了,我们都谈妥了,现在就签文书吧。”
孙哲看向了秋瑞康道:“瑞康,你那有笔墨吧,麻烦借用一下。”
他们年纪相仿,小时候在一起上过私塾,小时候秋瑞康学习挺好的,也想过科考的,但是腿上有毛病,考上了也不能当官,所以后来也就放弃了,要不然他比孙哲学得好,所以秋瑞康的内心也是越来越不平衡,脾气也暴躁,平时也不交什么朋友,人比较独。
秋瑞康点了下头,也没说话,去拿笔墨了。
他出去之后,屋子里瞬间的安静了,因为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秋寒露一时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好这时候秋小雪回来了,今天她心情好,回来跟汪氏说事情成了。
汪氏高兴说以后把自己的银镯子给她当嫁妆,算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