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奶见黄英承认了掐了自己的孙子,立马找到了突破口,说道:“黄英她掐了我孙儿和外孙的脸,说不定欺负了沈祥云的人也是他们几个,大家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蒙蔽了。我孙儿虽然胖了些,但是平日里我都教导他要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众人听了孙奶奶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又看向张国安几人。
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女,大声说道:“我家黄英虽然掐了孙五福和李宗奇的脸有些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才这样做的。而且她也大方的承认了,并没有推脱,这难道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吗?”
众人又觉得黄爷爷说的也有道理,而且黄英也没有逃避,反而更值得信任。
沈祥云见张国安几人似乎受了冤枉,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坐在地上白发苍苍的奶奶,刚刚抱着自己奔跑的张国安,陪着自己奶奶一起哭泣的顾花和路永强,为了引孙五福和李宗奇而掐了他们的黄英,以及平时对他不错的黄爷爷众人。他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受了冤枉。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站起来,缓缓走到院子中间,转身用手指着孙五福和李宗奇,大声说道:“是他们,就是五福哥哥和宗奇哥哥欺负的我。今天早上我在家门口自己玩,五福哥哥和宗奇哥哥拿着一块糖果,说是只要我跟他们去玩就把糖果给我,我实在是想吃那糖果,于是就跟着他们去了。等我们走到那个巷道里的一间破屋子里,他们把糖果给了我,我拿到糖果高兴极了,问他们玩什么。五福哥哥和宗奇哥哥说要玩医生治病人的游戏,他们让我扮演病人,他们来当医生,我就同意了。刚开始他们找了草盖在我身上,往我身上撒了土当作是药。后来五福哥哥觉得不逼真,于是开始撕我的衣服,我想阻止,但是被宗奇哥哥像山一样压在了身下。五福哥哥撕了我的衣服就开始掐我的胳膊和大腿,我被掐的实在太疼了,就说不想玩了,糖果也不要了,想回家。五福哥哥说既然答应了要玩就必须听他的话,不然就打死我。我当时害怕极了,开始奋力挣扎,宗奇哥哥就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身上按住了我的手。”
说到这里,沈祥云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众人看见他的大腿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时,都相信了沈祥云说的话,气愤地看向了孙五福和李宗奇。
沈奶奶看着自己孙子的腿,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又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有些有儿女和心软的村里人也跟着呜咽起来。奶奶走到沈奶奶身旁坐下,摸着沈奶奶的胸口给她顺着气。
李宗奇被吓得满头大汗,他知道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如果被确定是他和孙五福做的,一定会被父亲狠狠地打一顿,脑子也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正当他在苦思冥想时,孙五福气急败坏的话响了起来:“沈祥云他说谎,我没有掐他,他的淤青是本来就有的,说不定是被他奶奶掐的。”说着,还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样冲到沈祥云面前准备打他。
张国安一个箭步拦在了沈祥云面前,孙五福看见张国安,又大喊道:“张国安他还一脚把我踢翻了,李宗奇也看见了。”说完,看向李宗奇。
李宗奇看着张国安,说道:“是张国安一脚把五福哥踢翻了,还是我扶起来的。”
沈奶奶看着孙五福和李宗奇的表现暗暗点了点头,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沈祥云满脸愤恨地指着孙五福,怒不可遏地说道:“是因为你欺负我国安哥哥才踢的你,难道你忘了吗?你觉得掐我还不过瘾,竟然还用指甲把我的身体挠破了。”说着,她把那件已经被撕成布条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那被孙五福挠破还渗着血珠的身体。刚刚隔着布条还觉得看不清楚,现在没了布条的遮挡,那触目惊心的被挠的一条一条的挠痕,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沈祥云一步步地逼近孙五福,声泪俱下地说道:“你自己尿了尿和了泥巴,不顾我的苦苦哀求,掰开我的嘴把泥巴塞进我的嘴里,还让我咽下去。难道你也忘了吗?”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那沾满泥巴的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然后,转头看着李宗奇,满脸哀怨地说道:“我那么苦苦地哀求你放开我,为什么不放开我?在我被塞进嘴里的泥巴噎住差点断了气的时候,你们怕会噎死我,才放开了我。我才有机会逃走,碰见了张国安哥哥他们,被他抱到了这里。”李宗奇低着头,不敢看沈祥云,也不敢看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沈祥云大声质问着,那声音震耳欲聋。
院子里的人看着沈祥云那小小的人儿,捏紧拳头大声质问的样子,都感觉到有些震撼。
可孙五福却不想承认是他欺负的沈祥云,他平日里在家人面前伪装得极好,一副孝顺善良的模样,在奶奶面前,甚至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但其实他的内心住着一只恶魔,自己在外面偷偷欺负比他小的孩子,他家有钱,有很多糖果和好吃的,都是穷人家吃不到的。那些被欺负的人拿了他的糖果,又在他的警告下不敢将被他欺负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并且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找他的麻烦,于是他便将目光瞄准了沈祥云。他见沈祥云和奶奶相依为命,觉得没人会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