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微嘴唇一颤。
浑身都在哆嗦。
她不甘的望着黎景白:“我也是你的妹妹,我也是黎家的女儿,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你不配和心纯相提并论,当年就是因为你推心纯落水,她险些丧命,黎久微,你就是嫉妒我们疼爱心纯,可你这种人也不想想,你心思歹毒,嫉妒成性,不配得到我们的爱,早知你回来是为了抢走江淮亭,当初就不该接你回来,你还不如死在乡下。”
黎景白恶语一出,黎久微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自小不如黎心纯嘴巴甜会哄人,所以她的父母哥哥们多偏爱黎心纯,她的确嫉妒过,可不曾有过害她的想法。
这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要害死她。
当时是黎心纯故意跳下去的,可在外人看来是她推得。
她拼命解释,父母哥哥们不相信,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黎心纯的身上。
一直到黎心纯终于醒来后,她还未说话,黎心纯已经扑到妈妈的怀里,泪流满面:“妈妈……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不要怪姐姐,姐姐只是一时糊涂……”
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窝在妈妈怀里的黎心纯,她怎么可以如此颠倒黑白呢!
那天黎心纯窝在妈妈怀里的笑容,就和今天一样。
自那天起,她被家人送往乡下十年。
黎久微心里堵的厉害。
黎景白注意到她不佳的情绪后,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恶意:“心纯和江淮亭彼此相爱,是你拆散了他们,黎久微,你记住,你才是那个插足者。”
她的亲哥哥,一句话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黎久微怒极反笑,无惧黎景白,她红唇微动:“插足者是黎心纯,二哥你可别忘了,黎家、江家的婚约指的是我和江淮亭,当年的婚书还在,你猜——我若是将婚书公布出去,黎心纯是什么下场,她腹中的孽种又是什么下场?”
黎景白面色突变:“你好狠毒的心肠。”
“彼此彼此!”
黎久微笑盈盈的,黎景白却觉得脊背发凉,他放下狠话火速离开。
他走后,黎久微笑意全无。
静坐在椅子上的黎久微,双手捧着脸,耳边传来脚步声,她笑道:“黎二少,还有事?”
她抬头,微微一怔。
封肃神色凝重,眼中的疼惜倾泻而出,他抚摸着黎久微的脸颊,轻道:“不想笑,可以不笑,黎久微,在我这里,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她的心,悸动了一下。
孰料,黎久微当场打掉他的手,眼神已经恢复平静,不带丝毫温情:“封肃,你越界了。”
“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越界。”
黎久微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
眼看着封肃靠近时,黎久微往后退了一步,她拧眉道:“封肃,大家睡一场,你我开心过,就好聚好散吧。”
她拎着包包转身就走。
后面封肃拽着她的手腕,问道:“黎久微,你一定要和我断,是吗?”
“是。”
“好,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封肃决绝离开。
她望着封肃毫不留恋的背影,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空荡感。
真是疯了!
黎久微回到住处,刚走到客厅,迎面而来是一只茶杯。
若非她躲的快,只怕要破相。
黎久微面带薄怒:“江淮亭,你发什么疯?”
“疯的是你,黎久微你心肠真够狠毒的,你以为有婚书就能拿捏我,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到心纯和孩子。”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黎景白真是沉不住气,我随口一说,他就来告状啦。”黎久微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她的漫不经心,又在激怒江淮亭:“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不管你动用任何手段我都不会爱你,劝你死了这条心。”
“哦。”
“黎久微,你别得寸进尺!”江淮亭良好的教养,在黎久微的面前,荡然无存。
他一点点的被逼到临界点,这才哪到哪呢,远远不够,良久,江淮亭平息下怒意后,他问道:“婚书,你要如何才能给我?”
“很简单,你手里的股份,分我百分之五。”
“不可能!”
“那婚书我只能留着了。”黎久微浅浅微笑,江淮亭神情僵硬。
他意识到自己被耍后,在看着黎久微时,表情非常的可怖。
“还说不是你早早预谋的,黎久微,我看错了你。”
“难道你不是别有心思,一边和黎心纯搞出孩子,一边不取消婚约,江淮亭,你想要的是我手里江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吧。”
被戳中心事的江淮亭,神情僵硬。
他道:“本是江家的东西。”
“股份是江爷爷给我的聘礼,你想收回去,就该夹起尾巴做人,现在搞出孩子,你觉得……股份我还会再给你吗?”
然而江淮亭扯开一抹笑意,他走上前捏着她的下巴:“一旦结婚,股份自然重新回到我的手里,黎久微,你跑不掉的。”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