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白了对方一眼,是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了。
她拍了拍桌子,“看清楚了,一卦一千,想要卜卦的就坐下,没有就都散了,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傅矜完全没有想解释的意思,说多了只是费口水罢了。
不相信的还是不相信,这些人显然只是在调侃打趣。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要赶人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找,哪个冤大头出来充面子。
要不然就这么走人,似乎有些丢人,不走继续站在这,好像是在欺负小姑娘,面子更过意不去。
好在,僵硬的氛围很快被打破,围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男人,直接就坐在椅子上。
“小姑娘,那你就替我算一下吧,”男人温和一笑,“要是算准了我,刚才那位小姐的事,自然也是准的。”
一千元一卦,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一个比较高的价钱。
如果算得准,自然是值得,但问题是,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傅矜的能力。
男人站出来,就是想揭穿傅矜的真伪,但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反而是好心,他想借此让傅矜走上正途。
如果对方算得不准,这个时候,他就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改正。
这么年轻,又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偏要在这里招摇撞骗。
这一点,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毕竟他家里也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所以他不忍看对方继续误入歧途。
傅矜看向对方,挑挑眉,“算你走运,今天我这最后一卦,就给你了。”
“诶,小姑娘年纪不大,大话倒是随口就来。”人群中,立马就有人讥讽。
本来吧,也没想欺负一个小丫头的,但对方的态度实在嚣张。
傅矜直接无视,眼里半点波澜都不起。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依旧好脾气的笑笑,顺着傅矜的话回答:“是吗,那就谢谢了。”
两人之间的态度,显而易见。
傅矜倒也不是瞧不起人,就是刚才被人当猴一般围观着,心情不爽罢了。
眼下对方顺着她的话来,心中的不愉快也没有了。
再说了,她可没有说什么大话,对方遇到他,的确是走运了。
“想算什么?”她问。
“我一时也想不到要算什么?”林盛强摸了摸鼻子,“你随便说一些好了,我看准不准。”
他坐在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算卦。
“行,那我就粗略说说好了,”傅矜点头,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大叔你早年丧妻,到现在也没有再娶,然后有一女,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林盛强惊讶,瞪大着眼睛望向傅矜。
“真算对了?”
“不会是请来的托吧?”
见傅矜似乎真的算对了,人群中惊讶有,质疑声更有。
“安静,”傅矜目光扫向围观的众人,声音清冷带着寒意,顿时让大家伙都安静下来。
心里嘀咕几句,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眼神看人倒挺怵人的。
她看向男人,继续说道:“你的子女宫凹陷黯淡,说明你女儿将有性命之忧。”
“你胡说八道,干什么这么诅咒我女儿?”林盛强眼神都变了,刚才温和的神态全然消失。
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大学毕业就结婚,不久后也有了女儿。
本来一家三口过得好好的,谁知天降人祸,妻子去上班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在那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娶,一个人将女儿拉扯长大,一直到现在。
傅矜也不急,慢悠悠的说:“你可以给我你女儿的生辰八字,让我算一下具体情况,你再看看要不要相信。”
林盛强脸色难看极了,内心十分不相信,但对方说得也有道理。
且听听她说什么,到时候在拆穿她的谎言。
此刻他也后悔站了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不过是好心,怎么对方都咒起他女儿来了。
傅矜听着对方的八字,手指头算了算,大概明白了。
“你女儿这段时间与水犯冲,最好远离水源,靠得太近,或身在其中,很容易出事。”
一听这话,林盛强连忙反驳,“不可能,我女儿水性很好的。”
似乎是要和他作对似的,站在他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难道你不知道,溺死的大部分都是水性好的人。”
毕竟,不会游泳的人,反而比较少去靠近水源。
林盛强又摇摇头,看向傅矜:“我女儿在h市上大学,现在这个时间点,肯定在上课。”
“你打个电话吧!问问看。”
“要是真有个万一呢?”
“小姑娘刚才都算准你早年丧妻,还有一个女儿,要是后面也准了怎么办?”
...
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
大半都是在劝说男人的,毕竟如果不是托,那小姑娘既然说准了前边的,那后部分还是有可能算对的。
林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