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带着禁军们去把地牢里,把残缺不全的人一个个是救了出来,缺胳膊短腿的还算好的。
真正吓人的是那些模仿当初妙仁谷事件手法被虐待的百姓。妙仁谷当初是为了实验才会如此做 ,而宣王这样做纯粹就是虐人为乐,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来发泄他自己心中的怒火。
各种各样的伤口,有烧伤、烫伤、刀伤、剑伤、鞭伤……等等。有的伤口深可见骨,有的人身上的肉被一刀刀的割了下来,但是又却还活着。有的人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或者钉子。有的人手脚筋被挑断,有的人全身骨头被敲碎。有的人伤口化脓流黄水,有的人伤口腐败恶臭难闻,还有的人伤口甚至长蛆,白色的虫子在腐肉里蠕动。整个地牢恶臭难闻,血流成河。还有许多人面目全非却还被绳子吊挂在房梁上,鲜血淋漓的。所以很多人见此情景才会呕吐恶心的不行 。
这些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许久,全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伤痕累累。疼痛对于他们来说早已麻木,心身被双重折磨才是最难熬的。
沈放和禁军们强忍着难受,把这些人从地牢中抬了出来,寻了几间干净的屋子来安置这些人。太医们匆匆的忙碌着,连王御医和张御医也来了。
每当禁军们一个人抬着从老皇帝他们这大群人身边经过时,众人的脸色就会难看一分。苏灵儿、皇贵妃、苏烟三人还没恢复正常,就又被吓得脸色白了几分。
老皇帝呢喃道:“这些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呐!是天舞国无辜的百姓啊!是朕的子民啊!”
宣王带着影子卫回到王府时,看见禁军重重包围的王府,脸色非常难看。
他在府外与自己的手下商谈了许久,然后独自一人壮着胆子回到了王府后院之中,看见所有人都在场。
老皇帝与众人也是齐齐转头看向了他。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多说无意义。宣王老实的跪下请罪道:“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老皇帝道:“好!好!既然还知道回来请罪,看来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孙颜青却隐约感觉出了不对劲,宣王不可能这么老实认命的!
老皇帝指着被禁军抬走的人道:“老二!对于这些人,你可有什么可说的?”
皇甫景宣道:“是儿臣为一己私欲,罔顾他人性命,儿臣罪该万死!儿臣愿意尽全力弥补,望父皇准许!等儿臣安置好这些人后,儿臣听候父皇责罚。”
老皇帝看他是真心悔过,便道:“准了!”
皇甫景宣:“谢父皇!”
皇贵妃在一旁泣不成声,苏灵儿姐妹俩默默陪伴着,可心里却有各自的盘算。
宣王带着他府里的那人忙进忙出着,一会儿搬药材,一会打清水,一会整理房间,一会儿煎药熬药。更甚至许多事,宣王都亲力亲为。
皇贵妃和众大臣一看宣王这样,都以为他幡然悔悟了,还纷纷替他向老皇帝求情。
可是孙颜青却觉得宣王这样做好像是在拖延时间,但是宣王姿态放得太低了,一来就下跪认错,还如此积极的弥补。她倒反而不好在老皇帝面前说些什么了!
就在众大臣劝老皇帝,“陛下!不如先行回宫,再来慢慢商量如何处理宣王后续事宜时如何?”
暗四几人扶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皇甫景延和宁小五来找孙颜青了。
老皇帝道:“怎么回事?”
众大臣也问道:“寒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孙颜青一看两人的状况,也吓了一跳。虽然预测皇甫景延他们会受伤,可也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啊!
孙颜青来不及多想,让暗四他们把人安置好,连忙拿出怀里的玄影针替两人疗伤。
而宣王看见还活着的皇甫景延两人目光沉了沉,眼中满是算计。随后向身边之人使眼色,那人很快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是孙颜青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的医术。众人只知她解决了疫病,被皇上封为神医。都以为她是阴差阳错偶然得到解决疫病的方子是运气所至。
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特别是她施针手法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
苏灵儿脸都被气绿了,苏烟的脸色也十分的差,刚看见身受重伤的寒王殿下时,她们担心不已,可看见为救寒王殿下出尽风头的孙颜青又气愤不已。
在孙颜青凝神静气,专心为皇甫景延和宁小五疗伤时,大臣们和老皇帝各皇子的注意力也都在聚集在孙颜青们身上时,宣王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孙颜青同时施针救治两人,这倒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经过孙颜青施展的运针之术后,寒王殿下和宁小五的伤势渐渐好转,涓涓冒血的伤口也肉眼可见的止住流血。
大臣们对孙颜青的医术好一通夸奖,“不愧为神医,这施针手法如此独特,而且效果还这么好!
老皇帝也在一旁把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就在众人津津乐道之时,突然去而复返的宣王却率重兵把他们这群人重重包围了起来。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局势突变,暗四和几个暗卫、燕七、十九、德公公,皇帝的暗卫、在场的禁军,纷纷拔出刀剑挡在了前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