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颜青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记得你父皇因叶贵妃之事,罚我的事吗?”
皇甫景延:“当然记得啊!我还疑惑父皇不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为何要罚你?”
孙颜青摇摇头道:“我没受罚,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进宫为父皇治病而已。”
皇甫景延激动的道:“什么?父皇病了?”
孙颜青看着如此激动的皇甫景延,脑中思考如何委婉的告诉家属这个不好的消息,结果她的沉默导致皇甫景延更加急切。
皇甫景延道:“颜青!实话告诉我,父皇的病很严重吗?”
孙颜青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把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了皇甫景延,最后说道:“是父皇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皇甫景延听完久久回不了神,此时他恨不得立马回京,回到他父皇身边。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妃,父皇虽没有特别宠爱他,但是只要他开口,父皇都会满足他的要求,尽管是有愧疚的成分在,可是也这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至亲啊!
孙颜青知晓他的担忧,她安慰道:“王爷!放心吧!有我在,父皇再活过七八年是没有问题的。”
皇甫景延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孙颜青摇摇头道:“有病可以治,毒可以解,但是绝症,恕我无能为力。”
皇甫景延知道孙颜青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她,父皇就只剩两年的寿命了。
当然他也明白他父皇瞒着众人原因,也明白他父皇所担忧之事。
因为这个话题皇甫景延和孙颜青两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两人在山上待了很久。等皇甫景延平复了心情,两人才慢悠悠的走下了山与众人汇合。
燕七他们都打算派人来寻他们,刚要去,就看见他们回来了。
众人都不知道两人在山顶这么久,聊了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王爷回来时脸色不怎么好?可是要说两人吵架,看着又不像。
接下来的行程,众人都觉得好像快了不少。当最后一座城池巡察完以后,众人准备回京了。
宁小五道:“王爷!我们这马上就快回京了,京都的那几位怕是没那么容易让我们安全的回去,路上怕是不太平,我们该如何是好?”
皇甫景延最初的计划在回京的路上,与他的那几位弟兄好好周旋一番的。可是现在因为他知道了皇帝病重,不敢耽搁。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了,不知道皇帝的病情有没有变化。尽管孙颜青对他再三保证皇帝暂时没事,他现在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先回京城确认皇帝没事。
皇甫景延道:“把暗四他们都召回来,还有暗二和二营的人也秘密的召来。谁敢阻拦本王回京之路,本王要他们有来无回。”
宁小五好久没见到他家王爷有如此重的戾气了,但是也不敢质疑王爷的决定,只能应道:“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皇甫景延一行人加快速度赶回京城。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几波刺客,但都被提前埋伏好的暗卫轻易解决。
皇甫景延心急如焚,不断催促队伍前进。终于,他们抵达了京城。
皇甫景延带着孙颜青连王府都没回就直奔皇宫,在等待通传的时候,皇甫景延在殿外焦急的等待,来回的走着。
与此同时,孙颜青却开始有点心虚,毕竟老皇帝再三交代不要告诉任何人的,她这一气之下,告诉了皇甫景延,真没事吗?
很快德公公就来宣他们二人入殿觐见。
孙颜青一进朝阳殿,看见周围的人已被遣走,除了德公公外在无他人。
孙颜青深知大事不妙,老皇帝是什么人?朝堂里外的事他都门清得很,而她们二人刚回京就直奔皇宫而来,老皇帝要是还猜不出问题所在,他就不叫皇帝陛下。
孙颜青赶紧下跪请罪,道:“儿媳有负父皇嘱托,请父皇责罚!”她心想反正她主动先认错,总比老皇帝来问责要罚的轻些嘛!
老皇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皇甫景延跪下请安后,问道:“父皇!你的身子?”
孙颜青不敢起身,“嗯?哼!是几个意思?她泄密这问题严不严重?”她猜不透只能拿眼神偷摸的看了看德公公。
德公公正悄悄的对她使眼色。
这时上方的老皇帝开口了,他道:“德全!你俩又背着朕使什么眼色呢?老四家的既然回来了!就来替朕把把脉吧!”
孙颜青心中一喜,这是在叫她?不打算追究她犯的错了?连忙道:“好!”麻溜的起身来到了老皇帝的身前,认真的替老皇帝把了脉。
那厢皇甫景延还直挺挺在大殿中央跪着。
孙颜青细细的把着脉,很想开口说话 问责不是说让他好好休息的吗?不许操劳的吗?这病人是一点都不把大夫的话放心上。可是想想面前之人不是她能随意放肆的人,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孙颜青叫道:“德公公!过来帮下忙,需要施针!”她可不敢叫皇甫景延,毕竟现在她都自身难保,瞅瞅老皇帝臭着一张脸,她不敢惹,也惹不起!
德公公立刻上前来帮忙,一刻钟后,施针完毕。孙颜青内心不禁叫苦连天“唉!惹不起,还费神,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累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