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的淅淅沥沥下了一个钟,磅礴的雨势硬是把他们挖松填回去土冲散,淤泥夹水里冲出了不少东西。
一群人在福利院的小食堂躲雨,也亏得老院长心善没追究他们夜半挖地的真相,还顺带邀请他们用了早餐。
“还真有个黑色塑料袋冲了出来!”张周将带着人在大雨挖出了露出一角的塑料袋,倒出来了两袋透明文件袋,忍不住感慨万分:“家安妹妹,真是天意弄人。”
这场雨来的很及时,文件袋里装的是厚厚的证据,甚至还有照片。
或许是埋在土里被保存的不错,所以图片被保存的还算完成,送去修复下就能恢复原貌。
钟家安此刻刚换完衣服出来被男人控在怀里吹头发,接过资料看了眼忍不住“啧”了声:“挺好的,准备起诉吧。”
她将藏在文件里的那份名单递给了商邵迟,提醒道:“让哑叔和古爷爷找这份名单上的人,或许,无人生还了。”
老刑警透露了a还藏了一份证据并不是谣言,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了解叶女士的倔强脾气,只要是跟在意的人有关的一切事情,哪怕是空穴来风,她也会去了解。
幸运的是,张家当年转手这快地被叶女士买了下来。
当时a死了的消息传回国内,叶女士恐怕早就心死了。
而这些证据显示张家曾经医疗进行的几个项目都是有问题的,而名单上都是试药人员。
所谓的试药人员就是研发中心高价聘请的普通人,为正在研发却没有上市的药物做最后的准备,而证据显示张家当年的几个项目的药物均含有上瘾和攻陷免疫系统的成分,张家为了这款药物成功上市却隐瞒了这一系列问题。
而且当年的张家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不惜开出了高价征集试药人员,在合法的律法上用金钱买断一条人命。
钟家安几乎不能想象当年的实验人员或许是走投无路才走上实验这条路,当得知失去性命或者变成了瘾君子到底有多绝望呢。
思绪飘忽间,商邵迟已经将她的头发吹干,他手里拿着一碗小米粥和油条,二话不说先喂了钟家安一口,“别想太多,吃完我们回去休息。”
他阖了阖眼,神色淡定:“事在人为,阿爸会护着我们。”
钟家安睨了粥一眼,老老实实把嘴里的吃完咽下去,又喝了一口豆浆,才道:“好,张公子交给你了。”
她将名单郑重给张周将,也相信张周将的运气。
张周将脸色沉重应下:“行。”
有了东西打底,她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点血色。
雨逐渐小了直至最后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穿过树林爬到了钟家安的脚上,很快,碧空如洗,一如既往的清澈。
一行人用完早饭后,给福利院空地打扫干净才向叨扰许久的老院长告辞。
而此刻,拘留室内。
张庭之暴跳如雷的发泄情绪,甚至掀翻了桌子叫嚣:“有种起诉我啊!区区一个验血报告阳性而已,能关我多久啊!有种你找到我贩卖违禁品等证据啊!”
他指着零叔放狠话,眼神阴鸷:“找不到证据,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弄死你!”
“找不找证据,二十天拘留你蹲定了。”零叔神情淡淡对上他狂妄的视线,简单的开口的一句话让他再次癫狂了起来:“这里是华国,无法保释。”
“鉴于你的行为,我可以向申请让你强制戒毒。”
他继续科普:“你知道威胁警察的人身安全又要坐多久吗?”
“我记住了你!”
话音刚落下,张庭之极为不屑的踹了几下铁门,不甘心的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直到周叔带着张家的私人律师见到这场面忍不住蹙眉,他深知张庭之暴戾的情绪,却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张庭之,而是满脸的客气对零叔低头:“抱歉,这孩子在国外长大被骄纵惯了,您见谅。”
说完,他还不忘踹了脚张庭之,摁着张庭之道歉:“还不道歉,看你闯出来的祸!没半点你哥的样子。”
周叔口中的哥指的是张周将,此刻他竟然觉得张周将那吊儿郎当的脾气不错,至少听话好掌控,还不闯祸!
而张庭之这才回来几天啊?就闯下这么大的摊子,简直是阿斗扶不上墙。
张庭之一听到张周将三个字瞬间爆雷,丝毫不给面子推开他的手,阴狠抗拒:“我不,爷爷让你过来是帮我的,你反而让我跟这个傻逼道歉?”
“我告诉你,他脱下这身衣服,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我。”
他吊儿郎当的把凳子扶正,看着周叔愈发冷下去的脚,气焰嚣张问周叔:“阿叔,你那点工资够生活吗?能给你儿子买房吗?”
“我要是跟投生成了他儿子跟着过苦日子,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闻言,周叔胸膛起伏,脸色铁青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他难以想象张家夫妇把张庭之养成这败坏德行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继承人的样子,要早知道这些,还不如当年直接将张庭之直接养在国内。
周叔沧桑的脸却轻轻一笑,这话他听多了,平静的吐了口烟才注视张庭之:“行了,张家别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