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迟的对接人是个思想年轻的老头,两人就见过两面,一次是他正是接手a的位置,一次是他回国。
前两次是老先生提出的见面,而第三次见面是商邵迟提出的,以至于那位老先生正从内地赶来,今天是见不上了。
期间两人都是用老人机联系的。
商邵迟索性开车带钟家安去了商家的祠堂,不同于商家老宅的气派奢华,这座四合院祠堂六进六处,带着历史的庄严和肃穆,钟家安仿佛一脚跨跃了历史,看见了这四合院曾经的辉煌。
“二爷,来着干嘛?”钟家安站在一片竹园,好奇打量的眼前肆意生长的竹林。
映入她眼帘的是每根竹子上都寄了块类似于长生牌的东西,有几块历经沧桑,破损严重,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是厉家历代掌权人的名字和另一半的名字。
钟家安看见了商邵迟的名字后瞳孔猛然一缩,忍不住冲男人的背影挑眉:“二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因为她在写着商邵迟那个牌子的上看见了她的名字,像是早有预谋。
怕不是她跟别人跑了,商邵迟撅地三尺都能把她抢回来。
钟家安有些说不上的茫然,心里忽然涌起的,有些控制不住的去想,越想心里茫然越大。
她所有的坚定似乎都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发生了动摇。
商邵迟拿着竹苗走进来,就看见钟家安站在凳子上,试图去够竹子顶端的名牌。
商邵迟心下一慌,走上前,一把把人扯进怀里,钟家安一惊,手里的名牌没够着,一松开竹子,反弹的力道将竹子甩在地上,轻轻一声,落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
果然,看见钟家安有些茫然的神色,商邵迟心一揪,“钟家安,如果你想后悔,晚了!你给了我机会,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钟家安阖了阖眼:“商邵迟,我……”
“我是卑鄙,但是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的名字也落入了军方保护名单里,身份是作为我的妻子!”商邵迟一慌,狠话都放了出来:“你知道违叛军婚的下场,但是我会亲自手刃你!”
钟家安一脸的茫然旋即转为了震惊,纤细修长的手立刻拽住了他的耳朵,蹙眉:“一张户口本是什么时候事?”
半晌,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她脑袋,钟家安愣神了许久才消化了一点。
可她依旧接受不了,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已婚了。
更荒唐的是,军方竟然同意了商邵迟这荒唐的行事。
这颠覆了钟家安对商邵迟的印象,眼前男人一举一动所表现出的成熟和稳重,是由时间沉淀下来的东西,在他的身上很沉很重,沉得一点也不应该表现出这个年纪飘忽和不稳定性。
商邵迟身上具备了成熟男人所有的特点坚毅豁达,意志坚定,言谈举止,行事作风,每一点都在彰显这个经历过岁月洗礼的男人成熟稳重。
这也是商邵迟最吸引钟家安的存在,可转头商邵迟就疯狂把她登记在一个户口本上,仔细想想,是她忽略了太多细节了。
或许商邵迟本质就是疯狂的。
商邵迟瞧她沉默了下来,狠狠抱住了她,红了眼眶:“你没回港区前,我怕你被盯上擅自做主让你给我个名分。”
“bb,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死也不会放走。
“婚姻可不是儿戏,我说过现在我不想要这个名分!”钟家安冷静下来,尝试挣脱他的拥抱,试图跟他分析眼下的境况:“二爷,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身子压了下来,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粗糙撬开她的牙齿,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包裹了她的周身,试图将她占有。
这事压根没得沟通,完全就是商邵迟的逆鳞,商邵迟也不想跟她谈。
钟家安发现,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毫无办法,如果像之前那样,气狠了伤心了转身走人,不理不问,也不会让他束手无策。
可是,商邵迟这强硬又蛮横的疯狂专制,摆明了要死磕缠到底,她除了干瞪眼还是干瞪眼。
钟家安小脸通红,渐渐呼吸不上,商邵迟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神情依旧偏执盯着她,拇指抚摸上她红肿的唇:“bb,你提一次这个,等孩子出世了,我就算多少次账。”
“兑现不了承诺,我跟你姓。”
钟家安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这个人———
她原以为早就拿捏了商邵迟,结果她才是反被拿捏的那一个!
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这男人蛮横无理的一面了,难怪商十鸾时常吐槽商邵迟的专制,本以为是子虚乌有,结果是事实!
商邵迟不理会她的惊谔,将毛毯细心的盖在她身上,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她垫脚,才去重新挖坑种竹子。
钟家安看了眼脚下八万块的羊毛大衣叹了口气,忍不住问:“这是商家的传统?”
这个男人是不是过度紧张她。
“嗯,由父母给定下的继承人种下墨竹告知商家祖宗,得庇护。”商邵迟唇角勾了勾,手上继续忙活,那张名牌上空着,却依旧被男人夹了一红纸系上去了。
商邵迟那一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