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停了,一抹浅浅的晨阳透过云层打破了阴翳的天气。
钟家安对上商邵迟平静的视线,可是不管怎么冷静都吹不灭她脑海中的冲动,她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想要亲口听到他的解释。
“二爷,晚点我们再谈谈。”
钟家安就给男人足够的丢下这句话,这才去关心钟映真。
商邵迟怕钟家安嫌弃自己,手足无措的想要收拾身上的血腥,急促的跨入浴室时想要解释时,深邃眸子灼灼对上钟家安耐心的视线,心里的烦躁莫名稳定了下来。
他太清楚钟家安的脾气,明白了那眼神代表了什么。
他放下了不安的心,慢条斯理进了浴室。
钟映真不满的“啧”了声,心里发酸道:“你关心了她才来管我,我还以为我不重要了呢。”
钟家安上下左右打量了她,发现她没受点伤才放心,松了口气:“真姐很厉害,半点伤都没受。”
她这是打心底的夸赞。
“你少来这套。”钟映真哼唧几声,忍不住挑眉,压低声问:“你是不是准备原谅他了?”
她商邵迟这男人可不一样,钟家安跟她的情分是从小到大的,是打心底为她着想。
所以钟家安的一个情绪变化,她立刻能察觉出来。
钟家安红唇扬起,笑的多意味深长却又懒洋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的?
当然是原谅不可能,不过是想顺从内心深处的情感,想给个机会商邵迟。
钟家安是个从来不为感情让步的人,这已经是她能为商邵迟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钟映真喝了口姜茶暖身子,阖了阖眼:“行了,你有数就行了,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她顿了顿,压低声附在钟家安耳边低语:“他们抢回了一半的违禁品。”
其实去码头这回她的确对商邵迟改观,码头枪火激战,甚至用了不少炸弹,她没有受伤的原因大部分是保镖团护着她。
指挥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挑兵的眼光和带出来的兵都能猜测出一二。
双方激战的原因就是抢违禁品,至于为什么抢她就不得而知了。
可保镖团的人全都带回来了,张周将也受了伤,依旧坚持点人数。
“抢?”钟家安眸子划过一抹不接,以为钟映真开玩笑,亲自去查看了一番,才明白钟映真不是跟她开玩笑。
真的是一批各式各样的违禁品,她转了几圈才发现,有几个箱子涂抹了被抹了一串黑,像是涂掉了什么编码。
她上下翻了翻,随后一个荒唐的想法涌上心头,明白了为什么商邵迟要抢回来了———这批货本该被销毁的!
换而言之来说,商邵迟早就被人背叛,暗处有人将他们当成小丑戏耍。
钟家安脸色瞬间阴沉,她瞬间联想到了a的下场———或许商邵迟会成为下一个a,成为替罪羊而死。
饶是她再镇定,依旧对这想法的产生难以理解,甚至忍不住打颤。
这批违禁品被收缴直至销毁都会有一个特殊的编号,是一层层登记在册的,如今出现在这里是完全不合理的。
钟家安再次联想到商家频发的状况,她就忍不住脊背发凉,有人想模仿害死a的方法套在商邵迟身上,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推入深渊。
那商邵迟身边肯定有藏很深的卧底,否则,这批收缴了的货怎么会再出现呢?
“哑叔,古爷爷。”她拢了拢披肩,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忍不住挑眉:“把这些东西全都处理了,安排个空地就地焚烧。”
她说的声音很大,确保能清晰落入所有人耳中。
可实则,她在哑叔的手心默默敲下福尔摩斯密码:藏起来。
这玩意私自焚烧八成是违法的,她不干这事,只是想诈人。
哑叔与古于目光一对上,聪明的同频人从来不需要多解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两人都知道是钟家安故意的,装模作样的指挥人把东西搬走了。
事情勉强告了一段落,钟映真跑去帮医生的忙,保镖团受伤的人不少,医疗队一时间忙不过来。
钟家安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后背忽然贴上了炙热的庞然大物,熟悉的肥皂清香扑鼻,商邵迟像只大狗眷恋的抱着她,嗓音低沉:“bb,谢谢你。”
他指的事压住了商家人一事,谁也没料到,这群人会趁这个关头闹事,想给商邵迟致命的打击。
偏偏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钟家安出手了。
钟家安没有挣扎开,反而摸着肚子,神情自若挑眉:“商邵迟,我怀孕两个月了,你还有7个月时间改变我的想法。”
“成功了,你就是孩子的爸爸。失败了,你我再无干系。”
她静静的对上男人的眼睛,从他眸子里读出了激动、欣喜的情绪。与之而来的是商邵迟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那一刻是在宣告他诚意和决心:“bb,无论是七个月还是七年,或许是一辈子,我都愿意,哪怕是没有名分的。”
以前的钟家安向他讨名分太辛苦了,这次就换他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