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鸾在夜半还是发起了烧,姜夜发现时人已经被烧的迷糊,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姜夜心疼的抓心挠肝,体验到了当时商邵迟的心情,他焦急下摘了眼睛的纱布,叫了好几回医生,试图让她身体降温。
“怎么了?还不把姜先生的伤重新包扎。”清冷的悠悠打破了僵硬的局面,钟家安在钟映真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医院,冷冷扫了眼毫无秩序的医疗团队:“二爷不在,慌都得像什么样,小小发烧要不了十鸾的命。”
话音落下,在众医生的听着荒唐言论后目瞪口呆下,可偏偏所有人都像是有了主心骨,只听她从容不迫的安排:“留个主治医生和护士给十鸾,其余人分两队,跟真姐去码头支援伤患。”
距离古于带人去支援已经过去三个钟了,依旧没人从码头安全撤出来,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时间拖得越久,于商家而言越是不利。
商嘉耀那条决裂声明,钟家安第一时间派公关将关于商家得不利猜测全都压下去了。
媒体不是傻子,商邵迟以往都是第一时间澄清这方面的言论,独独这回一夜都快过去了,商邵迟却没有任何声明,绝对会引起怀疑。
偏偏商十鸾眼下高烧昏迷,商家后方怕是要起火了。
商老爷子曾经如此珍重她,这回权当她报了商老爷子的恩。
钟映真不同意,执意要呆在钟家安身边:“不行,你身子重不能离开人。”
这他妈简直是胡闹。
“我已经让李栋过来帮我了。”钟家安神情很淡,态度诚恳盯着她:“真姐,把商家保镖团所有人带回来,千万不能出现在别的医院。”
“至于商二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平安带他回来。”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别人我不放心。”
一旦消息暴露会引来不少人的报复,尤其是境外的势力,商邵迟的身份也会暴露,到时候整个商家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
“真是怕了你了。”钟映真最终对她诚挚又无助的眼神败下阵,沉默半晌还是点了头,带了几辆医疗车去了码头接人。
姜夜瞬间又失去了光芒,不耐烦的想取下来却被钟家安冷声打断:“姜夜,你要是想让十鸾担心就扯下来,jiudang十鸾瞎折腾下海救你。”
半晌,姜夜抬起的手挣扎几下还是缓缓放下了,也没有反驳,转身去了病房陪商十鸾。
“我们要见二爷和十鸾……”
商太太和商嘉祖的声音在吵吵囔囔, 钟家安刚放下的警惕瞬间又升起,李栋恰好从后门绕了进来,在看见钟家安一愣,试探性问了句:“家安姐?要不要我去拦着他们?”
讲真的,眼前容貌普通的女人怎么样都跟他记忆力貌美张扬的钟家安都联系不起来,可送信的人给他捎了一枝白玫瑰和白色的信,他接触的这么多人中,只有钟家安是用玫瑰信纸,喜欢白玫瑰的。
可无论是什么人,所以他还是来了,因为信里写的事他无法拒绝。
“还看?不怕我挖了你眼睛?”钟家安懒洋洋的捻了块桂花糕,头也不抬:“不用,请进来。”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傻子三更半夜受了谁的挑唆跑来这里了。
得了,李栋鉴定完毕了,确定是钟家安本尊后满肚子的疑问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没等他去请,商嘉祖带着一群人就闯了进来,看见是钟家安后神情变得不屑,举止轻浮了起来,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你什么身份也坐这里?还不去旁边站着,叫小叔叔出来!”
“他不是要分家吗?我把律师都叫来了,按法律来说,主家也是有我们一份的!”
李栋听完心里简直翻白眼了,面上却依旧不显提醒:“嘉耀先生,您是商家的旁支,您的爷爷与商老先生勉强是堂亲关系……这手伸太长,不好吧。”
商邵迟让喊一声小叔叔是抬举,不是让这帮孙子得寸进尺的。
钟家安依旧拿着筷子,夹了点奶糕送进嘴里,沉默着却也没阻止李栋的言行。
商嘉耀被讽刺的沉不住气,青筋暴起厉声呵斥:“你管得着吗!”
“还有钟娇娇的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伸手想要挑起钟家安的下巴,盯着眼睛那双妩媚的眼睛,混不吝轻笑:“你想怎么赔?要不用身体吧,你这双眼睛看起来不错。”
商那油腻的模样看的钟家安忍不住犯恶心,没控制住把一盘奶糕扣他头上。
“贱人!给你胆了!”
“老子看得上你,是给你的脸面,别不识好歹!”
商嘉耀愤怒而起,嘴里的咒骂声依旧不停歇,伸手就拽住了钟家安的头发,抬脚就要踹向钟家安。
紧急之下,一声呵斥打断了他,李栋举着手枪对准他,怒斥道:“松手!”
商嘉祖看见枪的一刻错愕了,心里瞬间毛骨悚然,腿不住颤抖的退后几步。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恐惧,也不明白李栋怎么会有枪。
下一秒,钟家安手疾眼快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抬脚微微用力踩在商嘉祖的肩膀上,轻松断了他肩膀,淡笑:“恶心。”
她目光淡淡地掠过